纹路的头骨。
他深陷的眼窝中漂浮着两团量子云，每当闪电划过窗外的数据风暴，就能看见云团中闪烁的星图。
“不是埋，是藏。”
他残缺的机械义舌在空气中画出克莱因瓶的轮廓，“当程序猿在代码里藏复活节彩蛋时，可不会考虑二进制生物的承受能力。”
档案馆的防弹玻璃突然炸裂成钻石尘，方明看到幻城的建筑群正在经历拓扑变换，摩天大楼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的面团，街道在非欧几何的重构中长出分形结构的触须，某个庞大的意识正在通过城市变形传递信息，那些扭曲的楼宇表面浮现出他童年记忆的碎片——包括本该被脑叶切除术清除的片段。
<“他们在改写底层协议。”
老人将某种生物芯片拍进方明的后颈疤痕，“当月亮变成完美的正十二面体时，去码头区找磷虾群。
记住，真实世界的投影永远存在洛伦兹失真……”刺耳的警报声撕碎了一切。
方明发现自己站在公寓的全息镜面前，手中攥着被冷汗浸透的睡衣。
智能管家正在播报晨间新闻：“昨夜档案馆发生服务器过热事故，暂无人员伤亡……”但当他触摸后颈时，那里的疤痕正在辐射出诡异的余温，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按照质数序列跳动。
窗外，数据雨中的月亮突然抽搐着改变形状，在某个瞬间呈现出完美的几何形态。
全城的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尖啸，方明的视网膜上浮现出最后一条来自乱码地址的信息：磷虾群正在吞食虚假的潮汐码头区的霓虹在数据风暴中痉挛，方明的量子风衣正在吞噬周围的光污染。
当他踏过第314块渗着二进制代码的地砖时，海风突然携带起数以亿计的发光微粒——那是老人所说的“磷虾群”，每个光点都是正在自我复制的数据包。
“认知同步率89%，建议停止非法接入。”
脑机接口的警报声被磷虾群啃噬成沙沙的杂音。
方明的虹膜表面浮起一层六边形光膜，这是老人植入的生物芯片在生效。
透过这层滤光器，他看见磷虾群正在构建某种四维拓扑结构，无数光点沿着克莱因瓶的曲面向虚无中延伸。
潮水退去的瞬间，防波堤上显露出巨大的机械残骸。
那些锈蚀的金属表面爬满发光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