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干净自己，再回来继续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，我已经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，我扯掉了他的防护，随手丢在地上。
就要丢了它。
他想再去拿的时候，我牢牢勾住了他。
不能走，现在就要。
大概就是那次怀孕的。
沈煜妈妈看看我的肚子，栩栩，如果沈煜一直不醒来，真到那一天，必须做决定的时候，都听你的。
这是沈煜的愿望。
我的眼泪夺眶而出，这很难。
我知道。
一周以后，我可以到病床前，去看沈煜。
他安静得像每次睡着时一样，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沈煜，你个大傻子，别想丢下我，医生说你听得到。
你招惹了我，就要一直照顾我，给我做饭。
什么时候偷我书签的，还乱写字，你要给我说清楚，谁是沧海，谁是云？
我的眼泪，落在他的手心。
他依然安静。
我把头埋在他身旁。
你不给我做饭，我可要找八块腹肌海狗腰建模脸的住家男保姆，提供特殊服务了啊，我是不会抱着你的牌位守贞洁的，我要先摸摸八块腹肌，掐一掐海狗腰，最后亲亲建模脸，然后让他抱着我，你知道我睡觉可是不老实的…我确定不是我的错觉，沈煜动了动。
我喜极而泣，捧住他的脸。
他依然闭着眼睛，喉咙动了动。
我把耳朵贴到他嘴边，极低极低的声音，若有似无，断断续续。
陈栩栩，下辈子还，让，我为你做饭吧，求求了…我哭着吻她，不行！
不能下辈子，这辈子的饭，你还没做完呢。
他还是安静着，眼睛也闭着，眼角有点湿。
沈煜，你醒醒吧。
我骗你的，我愿意和你一起做饭，做家务，你醒醒吧，安静的空气里，监护仪的警报声，突兀地响起。
屏幕上的波浪线，渐渐拉直。
沈煜！
你不能死！
你不能死！
医生和护士，推了抢救车，给沈煜做心肺复苏。
我慌乱而紧张地站在一旁，已经泣不成声。
医生问我，陈女士，病人需要做气管切开，上呼吸机，你同意吗？
那一刻我不假思索，同意。
沈煜，也让我自私一回。
就算我知道你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痛苦，我也不能接受让你永远离开我的事实。
我发现，这个抉择对我来说，不难。
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