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胎动,每一阵假性宫缩,都让我既兴奋又担忧。
而田畚,直到预产期前一个星期,才匆匆从部队请假回来。
他那长期在部队封闭环境中养成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,让他在面对家庭和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时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甚至与正常的社会人情世故格格不入。
田畚在部队里习惯了服从命令和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,回到家中,面对我复杂多变的孕期情绪和岳父母的殷切期望,他显得生硬而笨拙。
更糟糕的是,田畚那根深蒂固的“爹宝”性格,让他在处理家庭关系时毫无主见。
他的父亲再婚后,娶了个后母,这个后母心胸狭隘,见不得我和田畚日子过得顺遂,总是在背后煽风点火,挑拨离间。
田畚在陪产假期间,面对我的父母,仅仅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。
他不会主动帮忙做家务,不会陪岳父母聊天解闷,甚至在岳父母关心他在部队的生活时,也只是简短地回答几句,让人感觉冷漠而疏离。
月子期间,本应是一家人齐心协力照顾产妇和新生儿的时候,可所有的重担却都压在了我的父母身上。
田畚的父亲不仅从未打过一个问候的电话,甚至在我生产后,唯一送来的东西竟然只有几个老南瓜,仿佛这已经是他天大的恩赐。
后来,我偶然在一次外出买菜时,听到邻居闲聊,说田畚的父亲在背后抱怨,说我月子期间吃了他几个南瓜,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吝啬。
这无意间听到的话语,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,让我原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更加紧绷。
我不明白,自己为田家生儿育女,付出了这么多,却换来这样的对待。
这几个老南瓜,不仅没有带来温暖和关怀,反而成为心中无法释怀的疙瘩,让我对田畚的家庭更加失望和寒心。
第三章 无助的月子我的月子还未结束,田畚的陪产假却已匆匆结束。
他就像一个匆匆过客,在我最脆弱、最需要他陪伴和支持的时候,短暂地出现,然后又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回部队之前,田畚的表现冷漠至极,他甚至没有对我的父母说一句感谢的话,仿佛他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。
更没有请求他们在自己离开后继续帮忙照顾我和孩子,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们的未来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