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生过多纠葛，骗我进藏书阁一待就是三百年，一口一个阿一喊得那么随意，我怎么能不叛逆呢？
你让我找回家的路，那谁来为你寻回归途呢？
阿一带你回清霄山！
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用剑支撑着自己，与玄风对视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悲悯，像是在为我这绝佳的根骨感到惋惜。
真是荒谬，仙道讲究贵生，他身为仙门大派的掌门，却做不到众生平等，无法无量度人，他所谓的悲悯，不过是对一副好根骨的垂怜，这与世人贪恋权势、痴迷皮囊又有何区别？
“你可知道，你这根骨与资质，千年难遇？”
玄风迟迟未出第三招，仍试图劝我回头，“加入幻月山，定能称霸天下，勘破大道，怎能被几个精怪束缚？
届时你必成仙门之首，肩负起立世的重任，天下众生与一时意气，孰轻孰重，你可要想清楚，值得吗？”
在天下众生面前，清霄山或许微不足道，幻月山也并非不可替代。
但此刻，我无需考虑那么宏大的命题。
我只需在自己和清霄山众人之间做出抉择。
“在清霄山山脚下，有人问过我此行是否值得。”
我将手中的剑横在身前，看着它慢慢变回书本的模样，“我说，我会问问幻月山，值不值得。”
散落一地的书页，一片片自动合拢，重新化为一本本古籍，回到我身边。
“什么万物有别、根骨有异，我清霄山偏要万物平等、有教无类。”
我汇聚万卷书的力量，凝为一剑，“清霄山苏瑶，以剑向幻月山玄风问道，何为无量度人？”
玄风瞳孔骤缩，面色瞬间凝重起来。
他大概没想到，挨了他两招后，我还能起身反抗，甚至敢当着众多仙门的面，以剑问道。
但我从未将这场战斗视为私人恩怨，这是清霄山与幻月山两种截然不同的道的激烈碰撞。
问道，是必然之举。
“好！
好！
好！”
玄风双目炯炯有神，运转修为，拔出他的掌门佩剑——清风剑，“玄机子果然教出了个好徒弟，那就接招吧！”
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的一剑，仿若从天而降，重重地与我汇聚万卷之力的剑撞击在一起。
铮鸣声在幻月山主峰炸响，离得近、修为低的弟子，直接被余波震飞出去。
幻月山上飞沙走石，几座偏殿瞬间坍塌，就如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