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每个换乘站都安插了眼线。”
他撕开创可贴贴在沈砚秋擦伤的手肘,胶布上的止血药粉泛着龙脑香——这是故宫文物修复专用的配方。
当列车驶过跨江大桥,沈砚秋突然抓起陆鸣的手按在应急报警器上。
刺耳的蜂鸣声中,两人趁乱钻进工程维修通道。
潮湿的隧道壁上,2008年防汛标记还残留着褐黄色水渍,他们踩着检修梯爬上地面时,博物馆的哥特式穹顶正在暮色中闪烁。
“这边!”
保安老张掀开下水道井盖,浓重的铜锈味扑面而来。
沈砚秋摸到井壁某处新鲜的刮痕——这是上周刚做的文物运输密道,刮痕里嵌着的和田玉碎屑与父亲遗留的玉锁成分完全一致。
当他们从宋代瓷器展柜底部钻出时,李承坤的咆哮正透过对讲机传来:“找!
就是把地皮掀了也要……”话音未落,陆鸣启动的声波驱鸟器突然发出猛禽尖啸,整座博物馆的安防系统瞬间切换到最高戒备状态。
博物馆穹顶的防弹玻璃映出三辆黑色路虎的轮廓,轮胎摩擦声在凌晨五点的广场格外刺耳。
陆鸣扯开西装袖口,青铜袖箭的寒光一闪而逝:“他们比预估早了十分钟。”
十二名黑衣男人鱼贯而出,为首的矮胖中年抚摸着玉雕裂痕,腕表反射的冷光扫过沈砚秋的瞳孔——这是佳士得去年拍卖会失踪的百达翡丽5002P,表盘边缘还留着原主人姓氏缩写”L.K.“的划痕。
“李承坤,2018年因走私战国玉璧被国际刑警通缉。”
陆鸣用鞋尖在地面画出半圆警戒线,“你仿制的曾侯乙编钟玉磬,在苏富比流拍三次了吧?”
李承坤的腮肉抽动了下,突然举起霰弹枪轰碎战国玉璧展柜。
飞溅的玻璃渣中,他抬脚碾过玉璧残片:“真品今早刚运到苏富比仓库,陆少爷不会真以为我在乎这些破石头吧?”
沈砚秋的脊背抵住青铜鼎展台,手机盲打的报警信息还剩最后三个字符。
余光瞥见李承坤左手佩戴的战术手套——食指关节处的环形压痕,与父亲车祸现场的血手套印记完全吻合。
“你要的是这个。”
陆鸣突然抛出手提箱,泛黄的《鉴玉图考》帛书在晨光中展开,“但你们永远破译不了水波纹密码。”
三名歹徒同时扑向帛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