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太阳穴突突的跳动。
“你猜这次递归，是第几次轮回？”
王冰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时，墙壁渗出的血珠带着童年最爱的荔枝糖香。
倒计时00:21:17在地面闪烁，像颗植入心脏的炸弹。
第七舱玻璃在掌心下龟裂的瞬间，舱内人左臂的蛇杖刺青突然活了——它挣脱皮肤化作全息投影，2017年2月17日的手术记录刺入瞳孔。
患者签名栏的“叶欣”三个字正在扭曲变形，笔迹与我三天前签的实习协议逐帧重合。
DNA图谱在眼前放大，那条标注“人造载体Ver.17”的螺旋链，此刻正随着我的呼吸频率闪烁。
“认知净化完成度92%。”
广播响起的瞬间，六个克隆体突然将注射器抵住彼此太阳穴。
紫色药液推进时，她们的眼球炸裂成蓝色数据流，在地上拼出00:07:17。
王冰的遗体突然从第六舱直挺挺坐起，焦黑的右手举起布满蛛网纹的平板（2018年车祸监控里，本该死亡的王冰在救护车中睁眼，而抢救他的护士袖口下，0217刺青正在我左臂发烫。
）“这是你的第19次递归。”
天花板簌簌落灰，他腐烂的声带振动着我的骨髓。
平板上密密麻麻的存档记录中，“检测到载体对王冰的恻隐之心”像诅咒般重复。
当解剖学教材飞向终端槽时，我忽然意识到书页间夹着的糖纸不见了。
血红色警告炸开整个空间时，培养舱开始灌注悬浮液。
纳米虫组成的面孔在药液里朝我微笑，每张脸的眼角都有那颗泪痣，今早我用遮瑕膏仔细掩盖的位置。
“看看这个再做决定。”
王冰抛来的怀表砸在胸口。
表面“致叶欣，2017毕业礼物”的刻痕还带着体温，内盖照片里我们站在医学院门口，时间定格在2015年9月1日。
可手机相册里同样的合影，日期分明是2020年。
地面突然剧烈震颤，B-0217冷藏柜下方三百米处，“原始记忆熔炉”的猩红标注刺破地砖。
视网膜导航启动时，倒计时00:05:17的终点坐标，正指向王冰身下的培养舱。
“三年前你为我做过同样选择。”
他握住我的手腕，焦黑皮肤碎屑雪花般飘落。
胸腔裂开的瞬间，我看到那些微型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