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就是给你送这个礼物的,礼物送完,我也要出去忙工作了。”
“最近有好多人想要买我的画,我得卖个好价钱,当然,画上有你的,不卖。”
说完,他起身,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套了上去,“贺家川!”
望着他的背影,不知怎的,我竟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耳环,是不是很贵?”
我摸着银色的素圈,抬眸强装着镇定,听见这句,贺家川愣了一瞬,开口答道,“不贵,之然,只要你喜欢,多少钱我都愿意,何况,我们早就不是当初那样了。”
“砰”地一声,门被关上,眼泪掉下来,我取下了那对银色素圈耳环,丝绒盒子的里面,藏着标签,“19.99元。”
国内机场买的,满10元送个盒子。
贺家川,你说得对,我们早就不是当初那样了。
6指针指向10点钟时,我接到了柳舟南的电话,“之然吗?
家川哥喝醉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,你能来接他一下吗?”
没等我回答,她便挂断了电话,她和贺家川,真的是一类人,永远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。
我重新套上衣服,顶着大雨,打车去了那地儿。
跟着前台,我到了柳舟南给我发来的包厢号,门刚被打开,我和柳舟南四目相对,看见我来,她整个人便贴在了贺家川的身上,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尽数喷在了贺家川的耳边,“哥哥,娶我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“哥哥不娶时之然吗?”
“什么然?”
“跟着你一起逃出来的时之然啊!
哥哥不娶她吗?”
“娶她干吗?
让她在家里摆摊吗?”
“一个杀人犯的女儿,谁敢啊!”
听见这句,我垂下头,眼泪在暗处掉下来,心脏那处像是被人攥在手中了一样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“况且……况且什么?”
贺家川说着,手掌便搂上了柳舟南细软的腰肢,“况且谁知道她有没有被那些流浪汉碰过啊!”
“脏死了!”
几乎是一瞬间,我从厅内跑了出来,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雨水淋在我的头上,混着泪水一起流下,我麻木地走在街上,望着街边的车子一辆辆驶过,有什么用呢?
大房子有什么用呢?
不漏雨有什么用呢?
这场心里的雨,从我住进那栋大房子后,就再也没有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