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苏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打渣男,踢渣儿,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娑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苏子衿在激怒秦淮,让他过来自投罗网。用的,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。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,苏子衿白了他一眼:“秦淮,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,也见死不救吗?”秦淮面色更加沉冷:“你既然嫁与我,成了我的妻子,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,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?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,温柔体贴,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?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。”苏子衿只是冷笑,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,写尽嘲弄。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。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?折磨、殴打、侮辱、敲诈、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。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,还一次次践踏她,指责她不够孝顺,令他母亲不喜,他对自己很失望。失望么?不,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...
《打渣男,踢渣儿,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苏子衿在激怒秦淮,让他过来自投罗网。
用的,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。
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,苏子衿白了他一眼:
“秦淮,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,也见死不救吗?”
秦淮面色更加沉冷:
“你既然嫁与我,成了我的妻子,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,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?
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,温柔体贴,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?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。”
苏子衿只是冷笑,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,写尽嘲弄。
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。
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?
折磨、殴打、侮辱、敲诈、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。
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,还一次次践踏她,指责她不够孝顺,令他母亲不喜,他对自己很失望。
失望么?
不,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。
这一世她定会把这些伤痛全部还给他们。
如今的苏子衿冷漠、动不动就打人、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匪夷所思。
尤其是她的眼神,再也不如从前恭顺,这点让秦淮感到极其不适。
秦淮的语气不自觉再次沉冷了几分:
“我让你立刻放开我母亲!”
苏子衿并未因为秦淮的话生气。
上一世,她已经看透了秦淮的本质是一个极其自私、唯利是图的男人。
如今他不肯为了秦夫人过来,她也并不意外。
苏子衿只是冷笑:“我若不把你母亲放了,你便要袖手旁观,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是么?”
说着,苏子衿抬手就给秦夫人两个大耳刮子:
“你看到了没有,你儿子压根不顾你的死活!”
秦夫人半张脸被打到高高肿起,她咬牙怒瞪着苏子衿:
“贱人!休想挑拨,我儿不是那样的人!”
苏子衿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,用力碾压,加重了对秦夫人的惩罚:
“秦淮,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!我朝以仁孝治国,当今天子更是重视孝道,你刚刚调遣回京,继承爵位也是陛下的额外恩典,
如今你正是需要官声,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,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,让陛下知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受苦,却不施以援手,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?”
秦淮被苏子衿说的一怔。
难道他从前竟然小瞧了苏氏?
当今陛下仁爱,对孝顺的臣子往往赞赏有加,加官进爵也会比其他臣子快,若是对家中父母不孝顺,轻则责备降罪,重的甚至抄家夺爵。
她一个内宅妇人,竟还懂得这般道理?
秦淮还是没有动,苏子衿把秦夫人踩得痛叫不已。
她凄厉地痛叫道:
“淮儿!你这婆娘她疯了,她不会听你的了!你快来救救娘亲吧!”
苏子衿只是冷笑:
“我都说了,你儿子是个见利忘义、自私冷血的人,你还说我挑拨,现在求救能有什么用?他是不可能过来救你的。”
她言语中不断加重刺激秦淮的力度:
“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一下,即使你能从我手中活着回去,赶明儿圣上知道他今日见死不救的事情,会如何降罪。
是下圣旨责备?抄家夺爵?还是罢官流放?又或者再被贬去西北一次,这次可是要全家齐上阵咯,你知道西北过得是什么日子吗?”
秦夫人摇头。
苏子衿满是笑容道:
“那地方到处都是风沙,十分干旱缺少雨水,平常别说是洗澡,就连喝的水都没有,那儿流放的女人每天都要干活,若是不干便有人抽着板子打,可不比京城富贵迷人眼哟。”
听完,秦夫人瞬间“哗啦啦”哭出来:
“淮儿,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!娘亲不想去西北,不想被流放啊!”
苏子衿微微弯唇,看着秦淮犹如猎物一般。
她太了解秦淮了!
他自私冷血、刚愎自大、见利忘义!
秦淮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官位、前途、权利,这侯府的风光,以及京城富贵迷人眼的日子。
什么孝顺、母亲受苦,他压根不会在乎。
和秦夫人也没什么母子之情,秦夫人即便是死了,他也未必会掉几滴眼泪。
但若是没了辛辛苦苦在西北呆了六年才获得的爵位,还被圣上申饬前途尽毁,秦淮会比死了还难受。
秦淮皱眉沉思。
他不得不承认,苏子衿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若是因为传出去不孝,而被陛下申饬,前途尽毁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终于在被苏子衿下一脚要踩下去之前,秦淮开口道:
“你放开我母亲!我亲自过来便是!”
苏子衿嘴角勾起笑,她赌赢了。
在秦淮眼中,小小苏氏,爱争风吃醋,又爱嫉妒比她温柔贤淑的女人,从来不反省自身,提升自身品德。
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文不值,愚蠢之极。
他从未将她眼里过,根本不足畏惧。
眼见着秦淮朝外往里走过来、走到了套锁周围、而后套锁猛地收紧。
秦淮整个人栽倒在地。
苏子衿和思茹在绳子的另一头用力的往下拉,将秦淮整个人腾空而起,倒挂在树上。
秦淮脸色阴沉的可怕:
“苏氏!你在干什么?赶紧放我下来!”
秦夫人眼珠子转了转,坏水从肚子里涌上来,她看向秦淮:
“淮儿,秦家的祠堂里有个唤作套锁的东西你可见过?”
一行人中,最愤怒的便是秦夫人。
倒不是多重视石榴嫂,而是苏子衿再也不像寻常那般做小低伏、千依百顺,还绑了石榴嫂要杀猪。
打狗还要看主人呢!
这意味着苏子衿将她这个婆母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。
秦家家风不严,秦淮从小到大被秦夫人当眼珠子护着,更别提接受刑罚。
若不是秦夫人从前也曾提议许多次要给苏子衿上家法,秦淮连家法里面有打板子这条都不知道。
秦淮淡淡道:
“不曾,这是什么东西?”
苏绾绾勾起一丝暗笑,知道秦夫人想用这办法惩罚苏子衿,面上却不显装作天真模样:
“可是山野猎户常用来猎取猎物的一种绳索?也可以用于战场上,乘其不意套住脚脖子,便可将敌人拖着走,或是倒掉起来。”
沉吟片刻,苏绾绾又道:
“曾听父亲说起过,只是一直没见过。”
秦若轩抬起头,看着苏绾绾满脸良善、温婉,而且她连套锁都知道,真是厉害,他心里对苏绾绾充满了憧憬和向往。
转而他又想到今日娘亲打了她一巴掌,令他在众多宾客面前失面子。
于是心一横,他提议道:
“小姨没有见过不如待会儿便在娘亲身上试一试,若能逗小姨一笑,就当是给小姨赔罪了。”
也不知娘亲今日发什么疯!
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以前的她会轻声细语劝导他,虽然他总是不耐烦,但娘亲还是会笑盈盈为他准备衣裳、吃食。
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冷漠过,望着他就好像仇人一样。
这根本不是他的母亲!
秦夫人摸了摸秦若轩的脑袋,满意地点头:
“大义灭亲,还是我的孙子懂事!”
秦夫人得意的笑容极其扭曲,她咬牙道:
“原本我主动给苏子衿一个赎罪的机会,才让她来跪祠堂,给她机会好好反省,谁知道她如此顽固不化,竟还动起我身边的嬷嬷来了,真是反了天!
我决定了,就用套锁把苏子衿倒挂在房梁上一夜,这一夜她吃喝拉撒都不必让人管,一夜过去再让她跪祠堂!我让人去寻一些尖刺、荆棘、让苏子衿跪在上面好好反省。”
儿子、母亲、都对苏子衿怨声载道。
秦淮只觉得苏子衿是因为嫉妒苏绾绾,才做出如此疯癫之事,他脸色冷了下来,心头也泛起冷笑。
他这个妻子,是该好好整治一番。
“苏氏确实不像话!母亲想如何教训儿子都不插手。”
秦夫人对自家儿子、孙子都支持的态度很是满意,点点头又道:
“还有铺子的事情,一间珍珠铺子是她还没有对我不敬的时候我要求的,如今如此妄为,我必得要她交出三间铺子才行!!”
苏绾绾忍不住偷偷上翘起嘴唇。
秦家人对苏子衿的厌恶越深,她就越高兴,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苏子衿的惨状了!
......
秋风院。
苏子衿和思茹一起,将石榴嫂绑在板凳上趴着。
耳边唾骂声不听响起:
“苏子衿,你敢动我!等夫人来了,定要收拾你!”
“苏子衿我劝你赶紧放开我,不然你侯爷来了你不得好死!”
下一秒,思茹扇了她两个大耳瓜子,又一块臭抹布塞她嘴里,:
“扇的我一手油,真晦气!石榴嫂,识时务者为俊杰、形势比人强,这道理我这小丫鬟都懂,你一个丫鬟,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啊!再敢动弹叫嚣,我家小姐不放我立刻给你放血。”
“呜呜呜......”
石榴嫂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。
水在柴火上面咕嘟咕嘟,冒着小泡泡,估计还得要一会儿才能开。
院子里三张长凳一应铺开,绳索有一大捆,还有一把锃亮的杀猪刀。
杀猪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。
思茹也有些担忧:
“小姐,您怕夫人吗?”
怕?
前世是怕的!
如果说苏绾绾是阴险、秦若轩是白眼狼,秦淮是是非不分,那秦夫人便是恶毒心肠世所罕见!
她折磨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,让人应接不暇。
羞辱起人来,不仅让上一世的苏子衿觉得生不如死。
上一世,苏绾绾污蔑她推她落水后,秦家宴席散的仓促,京城所有人都在传她谋害亲妹。
秦夫人传唤她去跪祠堂。
被一通指责下来,苏子衿百口莫辩,还存了愧疚的心思,觉得自己毁了夫家的宴席,也毁了秦淮好不容易等来的升迁宴。
以为跪了祠堂秦家人便会消气,也没多想。
更加没想过那是她到死都不敢回忆第二遍的屈辱。
她双脚刚踏过祠堂门槛,便感觉到踩到什么。
低头去看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她已经被套锁倒挂在房梁上。
苏绾绾捂着嘴,轻笑着看向她道:
“呵呵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这套锁竟这么有趣。”
秦若轩从角落里走出来:
“娘亲,你推小姨落水,我们把你倒挂在房梁上,很公平对不对?”
秦夫人插着腰十分得意:
“苏子衿,你犯下弥天大错,作为你的婆母,我必须好好惩罚你,你就这样不准喝水也不准吃东西,好好反省一夜再跪祠堂。”
她被围在中间,像猴子一样被观赏着、嘲笑着。
这种感觉屈辱又绝望。
她求助地看着秦淮。
秦淮只是朝她冰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子衿,母亲也是为你好,你好好反省莫要再让秦家丢脸。”
他们看够了、笑够了,三个人一同离去。
苏子衿看着他们的背影,觉得他们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,其乐融融。
而她生不得、死不了。
之后她被吊到房梁上整整一夜,没人给她喝水、没人给她吃饭,想要如厕也只能憋着。
刚开始还能忍住,后面实在憋不住。
第二日早上,秦夫人将她放下来,立刻便捂着鼻子道:
“苏子衿,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冲啊!你在房梁上如厕了?!你可真是贱骨头啊!”
而后,秦夫人更是请了全府的人来看:
“你们都给我看看,这就是我们秦家的少奶奶,竟然在祠堂如厕!外面挑粪车的都没她这么不知廉耻。老天爷哟!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那一刻,苏子衿恨不得去死。
到这里,秦夫人给她屈辱和惩罚都不算完。
用痛打了她二十大板将她打的血肉模糊之后,又道:
“这些带刺的荆棘、尖刺,都是我专程让人给你准备的,只有让你感受切肤之痛,你才能深刻反省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”
“好好在上面跪着吧,三日后我再来找你!”
而后苏子衿被强压跪的双腿鲜血淋漓。
三日以后,她满身脏污、血液,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马,眼神空洞盲目。
秦夫人高座雕花栏目的椅子上,对她的惨状很满意。
她端着盖碗笑道,“看来你是知错了,只是知错还不够,你还得赔罪,你娘家陪嫁有间珍珠铺子我看还不错,就充入公中赔罪了。”
也不管她同不同意,秦夫人已经拍板定论。
她会特地选在折磨完了自己之后敲诈她的嫁妆,为了不被继续折磨,苏子衿除了同意没有其他办法。
久而久之苏子衿带过来的嫁妆被层层盘剥所剩无几。
没钱加速了她的死亡。
如今重来一回,她必定要让秦夫人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苏子衿勾了勾唇:
“怕!当然怕了!我真怕她不经玩死的太早了!不敢想仇还没报完,仇人死了,我这辈子会有多遗憾!”
苏子衿死时,秦若轩八岁,有张如刀锋刻就的坚毅面容。
如今她重活一世,秦若轩五岁,他棱角分明的脸初现俊美,但更多的是年少的稚嫩,以及面上带着几分苍白和病弱。
这不由得让苏子衿想起当初生他时候的艰难。
那一日她怀胎十月,夜里腹部剧痛,她知道这是临门生产的征兆。
然而秦淮不知所踪,本该等候的丫鬟仆从也不见踪影。
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,不管如何呼救,都始终没人来。
为了生下孩子,苏子衿咬着牙拼尽浑身力气,一边爬一边求救,血水拖了一路,最后爬到外院的院子门口,才被路过的婆子注意到。
“夫人这怀相怕是不好生,弄不好......一胎两命。”
她在床上痛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的稳婆,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她会难产。
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,她那时已经不敢在意自己了,唯一的就是求稳婆,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,即使她死了,也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还有就是,不停的问,秦淮到底去哪里了,什么时候回来,她太希望秦淮能够及时回来,能来救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“夫人,这女人生孩子就是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你千万使劲啊!”
她一直没等到秦淮回来,之后听从产婆的指引拼命产子。
一直到浑身冷汗将衣裳打湿,狼狈无助时曾落下泪水。
便是这样她也丝毫不敢停歇,一直不断地重复——使劲、用力。
然而疼了整整三天三夜,孩子非但没有出生,她身下还开始大出血。
屋内满室浓郁的血腥味,血液染红双目,她清楚的看到端出去的血水一盆接一盆,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。
若不是生产,她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身体还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。
最严重的还是她气息一点点变得微弱,她已经没有力气产子。
“不好了夫人要断气了!这家主君去哪里了?为何这么久家里也没个主事的!”
“若是夫人不成,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成了,这可怎么办啊?”
听见这句,苏子衿的泪水戛然而止,她浑身虚弱的只剩一口气,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但想到自己若是死了,孩子也活不成了,她立刻又开始使劲起来。
“不管怎么样!保住我的孩子,我就是死也要生下我的孩子!”
屋外电闪雷鸣,而她甘愿为生下孩子付出生命。
这是她初为人母的怀揣着的使命。
她要将这个孩子带来世间!
或许是上天怜悯,她在昏迷之前生下了秦若轩,生完立刻不省人事。
之后苏子衿侥幸捡回来一条命,在床上躺了半年才稍稍恢复身体。
让她最忧心的事情便是秦若轩生下来以后先天不足身体很是虚弱,三天两头的生病。
为了医好秦若轩的不足之症,苏子衿四处打听擅长妇科小儿的神医。
花钱、送礼、日夜奔波、舌头都说干了,她憔悴了好几岁,才终于打听到清河有个神医能治小儿不足。
神医脾气怪,不肯轻易给人看病。
苏子衿又在医馆外面又跪了整整三天,满身覆盖上积雪,人也差点冻死,才终于打动神医。
后面她的身子更是因为这次寒雪冻伤,而导致伤了根基,每到冬日就虚弱的厉害。
她穷尽心血,甚至差点付出生命,小心翼翼的,才终于将秦若轩养成比寻常孩子弱一点的模样。
六岁。
本应该是一个孩子和自己母亲最亲的时候,可他却和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一样,心里只有苏绾绾。
最后还帮着苏绾绾要了自己的命。
想到这些,苏子衿朝着秦若轩走近几步。
她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,秦若轩吓得连连退缩,脸上露出惊慌之色。
“秦若轩,刚刚骂我的时候挺大声,现在退什么?”苏子衿勾了勾唇。
她很了解这个白眼狼儿子,生平最在意的就是面子。
被当众训斥,秦若轩面子上非常过不去。
果然,秦若轩捏紧了拳头,恨恨道,“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,难怪爹爹不喜欢你,绾绾小姨比你善良多了!有你这样的娘亲,是我秦若轩的耻辱,我宁愿你从来没生过我!”
眼下众目睽睽,秦若轩声音很大,一点也没有留情面。
“骂完了?”苏子衿反问。
秦若轩咬紧唇,“我其他也没什么和你好说的!”
苏子衿抬手,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,也没给秦若轩留一点面子。
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秦若轩,为他殚精竭虑。
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玩意!
这一巴掌打的秦若轩倒在地上,嘴角渗出鲜血。
秦若轩胸膛剧烈的起伏,他害怕的盯着苏子衿。
苏子衿弯下腰,抬起秦若轩的脸,这双眼睛和她真是相似啊!
好想挖下来!
想到前世他一次次帮着苏绾绾诬陷自己,苏子衿恨不得杀了他!
不过这张和她有五成相似的脸,让她止住了心中漫天杀意。
“哇,我恶毒的娘亲要杀了我!”
秦若轩忽的哭出来,将附近站着的宾客,还有秦家人都吸引了过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秦若轩往前走了几步,扑倒在秦夫人面前,哭着道,“祖母救我!祖母救我!我娘亲她要杀了我!”
秦夫人面色微变,看向苏子衿的眼神带着威严和责备。
“苏子衿,虎毒不食子!”
“怎么会有人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想要杀了?”
“太恶毒了!秦家有这样的主母,是秦家不幸。”
人潮汹涌,苏子衿被他们包围起来。
原本还在为苏绾绾 ‘真面目’震惊的人听见动静,也朝着这边看过来,灼热的视线让苏子衿仿佛回到死的一天。
“你心肠恶毒,连绾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”
“从你这样的女人肚子里出生,是我秦若轩一生的耻辱。”
最后,她被秦若轩和秦淮联手送入大理寺,死在了酷刑的折磨下。
就连死后,秦若轩也没放过她。
“恶毒心肠,世间罕见,她不配进入轮回,把她的尸体烧了,灰全部扬入茅坑。”
那一日,苏子衿的灵魂飘荡在京城上空,全身空洞。
“秦若轩,看来你很喜欢认贼做母,那你就去认苏绾绾当你的娘亲吧,和秦淮那个渣滓,还有苏绾绾那个贱女人当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”
苏子衿甩开他的脸,语言极尽嘲讽。
她缓缓站起身,淡淡看着地上的秦若轩,冷声道,“你给我牢牢的记住,不是你不愿有我这么个母亲,而是我不愿有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子。”
老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世。
对这些白眼狼,她不会再有任何的眷恋。
秦若轩看着她潇洒的背影,有些发怔。
他不喜欢苏子衿,也的确想过若是自己母亲是苏绾绾该有多好。
而如今明明苏子衿也如他所想的那般断绝关系,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,反而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。
本能的,秦若轩想要追上去。
但......
“侯爷,苏小姐,你们终于上来了!”
周遭响起一阵哄闹声。
秦若轩的目光落在秦淮怀中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苏绾绾身上,还是止住脚步。
绾绾小姨天生体弱,他娘亲明明知道,却还是把绾绾小姨打的昏迷不醒。
他握紧双拳,喃喃自语道,“我说的一点都没错,娘亲就是一个小家子气、而且还无比恶毒的女人!!!”
“唔......咕噜噜......”
苏绾绾不知道肚子里喝了多少水,被淹的奄奄一息。
“住手!苏子衿,你在做什么?”
而也正是这个时候,秦淮和秦若轩,整个侯府的宾客和秦家其他人,也终于来到侯府后花园的池塘边。
“苏子衿,你怎么能这么恶毒?绾绾可是你的妹妹!”
“娘亲,绾姨娘可是你的妹妹啊!你也太恶毒了!”
两父子一出场,开口便是对苏子衿的指责和唾骂她恶毒。
如果还是上辈子,苏子衿或许会为这样的话伤心和难过很久。
可现在,她冷眼看着站在岸边为苏绾绾而焦急的儿子秦若轩,再看着准备下水进池塘,要过来救苏绾绾于水火的秦淮,冷笑一声:
“恶毒?这个词还挺好的,而且——”
她顿了顿,面上表情疯狂且变态的对两父子说了一句:
“我其实还可以更加恶毒一些。”
说完,苏子衿用尽全力再次将苏绾绾的头按到底。
苏绾绾不停在水里挣扎,水花四溅在苏子衿平静且疯狂的脸上,她双手死死钳制着苏绾绾的脑袋,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。
一直到苏绾绾已经憋不过来,没有力气挣扎,苏子衿也没有放她出来。
“啊!恶毒!娘亲你不止是恶毒,你还极其残忍!”
秦若轩被苏子衿吓到了,大声尖叫着。
“苏子衿,你给我住手!我以临江候的名义命令你放开绾绾!”
秦淮则是着急的大喊,同时加快速度朝着苏子衿和苏绾绾游过来。
“天啊,这苏氏,是不是疯了!”
“谁知道呢,能对自己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,一般人做不出来,就算疯了也实在是恶毒啊!”
“可不就是恶毒吗?恶毒到连她自己的夫君和儿子都这么骂她!众叛亲离了。”
......
岸边,跟随而来的宾客也纷纷讨论着苏子衿。
至于秦家的其他人,则是面色铁青着,无一人开口。
苏子衿把苏绾绾头上的簪子拔下来,抵着她的脖子邪恶道,“你说!我要是让秦淮救走你的尸体,从此以后我会不会是天下第一恶毒之人?”
“别、别杀我!”
巨大的恐惧将苏绾绾整个人席卷,“姐姐,只要你放过我,你要我做什么都行!”
“做什么都行啊?我让你嫁给秦淮他已经躺在棺材里的爷爷行不行?”
苏子衿脸上洋溢着变态而疯狂的笑容。
她和秦淮是从小定下的婚事,本是门当户对,可到她要出嫁的时候临江候府已经一点点败落。
秦淮甚至不能袭爵。
当时苏姨娘和苏绾绾都看不上秦家的家室。
苏绾绾还说,“长姐这辈子也就配嫁给一个连个爵位都没有的男人了,说出去真是丢人,到时说不定还要来找我接济她。”
苏子衿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,她并非势利眼,不会因为秦淮无法袭爵就不嫁。
然而如今一招龙在天,苏绾绾又一反常态贴上来。
她觉得把这么嫌贫爱富的女人嫁给已逝的老太侯爷也不错。
苏绾绾,“......”
她头皮发麻了。
甚至开始后悔今天污蔑苏子衿,不然也不会这么骑虎难下。
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大声告诉所有人,你是个污蔑我的贱种,不然杀了你,我还要把你丢进秦老太爷棺材里。”
苏子衿适时变态又善解人意的提醒道。
要命的威压一寸寸压下来。
活着总比死了好!
苏绾绾咬牙,硬着头皮大声道,“不、不是姐姐推我落水的,是自己我掉下水的,是我贱,我污蔑姐姐了!。”
一石惊起千层浪!
守在岸边的人这句话,再次变得骚动起来。
他们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难道秦淮和秦若轩口口声声说的‘恶毒之人’苏子衿竟然是被污蔑的么?
这其中的人也包括下水急匆匆赶到要来拯救苏绾绾的秦淮。
他愣愣停在水中没有继续前进。
难道真的是他误会苏子衿了?
但是看到不远处,苏绾绾眼圈泛红,抿着唇在水里哆哆嗦嗦,空灵澄澈的眼眸里全是害怕。
他很快将刚刚的怀疑摒弃,甚至觉得肯定因为苏子衿逼迫绾绾,绾绾才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。
秦淮心底保护欲立刻爆发,飞快游过去怒吼道,
“毒妇!!推亲妹落水意欲杀人,如今更是逼迫她往自己头上倒脏水。你赶紧放开绾绾!我是你的夫君,你若不听从我的命令,我便休了你。”
“你要休了我这个毒妇?好啊!”
苏子衿刚刚还未消散的怒火再一次沸腾起来,她在水底猛地朝着秦淮踹过去。
“身为毒妇,我今天不把你这贱男人打死,都对不住这一句又一句的毒妇!”
她精准踢中秦淮的下三路,剧痛让秦淮在水里打滚。
顿时平静水面以秦淮为中心向周围翻涌起波浪。
紧接着,苏子衿趁着他还在剧痛中,一巴掌甩他脸上,然后第二巴掌、第三巴掌......
每一巴掌都是用尽全部力气,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,一下接一下。
“咔擦。”
秦淮下巴脱臼声清脆。
秦淮被打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他开始狼狈在水中翻滚。
最终秦淮一路退到苏绾绾面前,两人跟野鸳鸯一样抱在一起,狼狈、艰难的喘息,双目死死盯着苏子衿。
“别打了,姐姐,求你别打了。”苏绾绾哀求道。
苏子衿一巴掌甩她脸上,“滚!再犯贱我送你去投胎!”
“呕......”
苏绾绾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“你们两个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,再敢来惹我,我把你们全部活剐了!”
苏子衿抓着苏绾绾的衣领,“我想秦淮祖父泉下有知,知道有个新娇妻烧给他,应该会很开心。”
而后又朝着秦淮恶狠狠补了一句,“至于你,我会把你送到我太奶房里,让你以后当我太奶的洗脚男宠!我让你们死生不复相见!”
威胁完,她嫌弃地丢开两人,朝着岸边游过去。
见儿子秦若轩呆愣愣站在岸边,苏子衿朝走到他面前。
苏绾绾再次瞳孔地震,“......!”
她怎么会知道?
难道自己露出破绽了?
为了留住一条命,苏绾绾赶忙道:
“姐姐,我错了!不要我认!”
“还说让打你三十大板!交出一间铺子!后来你抓了石榴嫂,秦伯母很生气,说是要把你倒挂起来一天一夜,还说要让你跪荆棘,再交出三间铺子。”
说完,苏绾绾长长吸了一口气。
她刚刚生怕自己一个迟了死在苏子衿的菜刀下,一口气把话说完,连换气都不敢有。
苏绾绾抬起头,祈求道:
“姐姐,我都说,你能不杀我了吗?”
在苏绾绾崩溃的目光下,苏子衿淡漠的收起刀。
砍了秦淮那么多刀,又给苏绾绾来了一刀,这菜刀竟然缺了一个口子。
“早这么老老实实的多好,浪费我一把菜刀,详细说说,哪些人说了哪些话,不许有任何隐瞒,不然仔细你的脑袋。”
苏子衿看着苏绾绾的眉宇之间全是嫌弃。
苏绾绾的心在滴血。
她算是彻头彻尾的明白了,苏子衿什么都知道,她若是不老老实实的,今日必定要交代在这里。
她咬紧了牙,苏子衿这蠢货怎么回事?
之前苏子衿一直很蠢的,根本想不到这么多!
怎么今日忽然之间这么厉害,把她的秘密全部审问了出来!
苏绾绾神色阴沉的吓人,眼底恨意不停地翻滚着。
其余人死了不要紧,她不能死。
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!
还有秦淮也不能死......
要是她精心谋划这么一场,吃了这么多苦,让苏子衿折磨到半死。
可最终秦淮死了,或者秦淮却无法进侯府,那她这些苦就白吃了!
苏绾绾一脸痛色,把她们今日说的每一句话、一字不差的告诉给苏子衿,身后的思茹一一记录下来。
全部问完,苏子衿冷冷的:
“你确定上面说的都是真的?没有一句谎话?”
苏绾绾一阵头皮发麻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怎么好意思说都是真的。
她回头看了秦淮一眼,秦淮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,她指望人帮自己的想法彻底没戏。
苏绾绾小声点头道:
“都是真的。”
“那就行了,思茹,拿过来给她签字画押。”
什么?
竟然还要签字画押?
苏子衿之前也没说要签字画押呀!
她还想过了就抵赖的,反正字是思茹写的,她不认就可以。
苏绾绾面色有些难看:
“姐姐,我全都回答完了,都是真的,没有骗你,为何还要签字画押?”
苏子衿微笑着道:
“当然是怕你出尔反尔,出去之后回过头来又往我身上泼脏水,所以留凭证呀!”
苏绾绾,“......”
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出尔反尔。
虽然......
苏绾绾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:
“那不要画押可不可以?我保证出去之后不会再提此事。”
苏子衿的微笑没有一丝温度:
“当然不可以,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,赶紧按上你的手印然后写上你的名字,我只相信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,
若你往后,或者是任何人往后,再来因为这件事情找我,那我就让人把这张纸上面写的东西拓印好,大街小巷都张贴一份,
所以你要是再敢招惹我,一定要仔细仔细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我的后果,惹急了我,我这条鱼不一定死,但你这张网肯定会破。”
这......
苏子衿是打定了注意要将她拿捏致死!
苏绾绾脸上血色瞬间消失,不敢想若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留下实际性的证据,旁人会如何看她,只怕全京城的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。
苏绾绾死死盯着苏子衿,眼里闪过阴沉之色:
“姐姐,你事情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?”
苏子衿耸肩:
“哪里绝了?只要你不来招惹我,这张纸永远都不会流传出去,你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行不行?”
苏绾绾没有动,坐凳子上和她僵持着,一副要跟她撑到死的态度。
苏子衿摔了摔菜刀:
“你可别逼我在快要放你走的时候一刀子砍死你,我有耐心等你,我手上的菜刀没耐心看你磨磨唧唧的。”
原本苏绾绾还想再和她周旋一下,冷风吹过身体,带着寒意和风涌让苏绾绾直哆嗦。
突然发癫整治他们所有人的苏子衿真的很可怕。
她下定决心闭上眼睛,眼泪落下:
“好!我签!”
为何老天爷如此不公?
要让她落在苏子衿手中受尽折磨。
为何苏子衿如此冷血?
不管她如何哀求,苏子衿都铁了心要整治她!
苏绾绾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,屈辱难堪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席卷,她颤抖着拿起笔,泪水打在脸上汹涌而下,落到了伤口上。
伤口处被咸咸泪水灼烧的厉害。
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破碎、可怜、让人心疼。
苏绾绾刚落下笔,还没开始写名字。
门外突然传来一声:
“秦老夫人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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