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擎城苏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绝症心死,我不治,你哭什么?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椰汁锅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哥哥......”苏攸宁终于喊出了口,可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清醒。是梦。枕头湿了一大片,还有一滴眼泪挂在鼻尖。苏攸宁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。好疼。意识彻底清醒,迎接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。肿瘤痛,全身也痛。苏攸宁差一点昏过去,过于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,找到了一个大白罐子。她动作熟练的倒出四片药,一把塞进嘴里,顺着一杯水,硬咽了下去。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药开始起作用了,身体终于舒服些。苏攸宁才从床上爬起来,目光扫视一圈,好像没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。罢了。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。“喂?苏小姐,你昨天定下来的房子,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,你直接来拿钥匙就行了,我们的线上合同是三个月的,以后要是续约,记得提前和我说。”苏攸宁应了一声,挂...
《绝症心死,我不治,你哭什么?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“哥哥......”
苏攸宁终于喊出了口,可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清醒。
是梦。
枕头湿了一大片,还有一滴眼泪挂在鼻尖。
苏攸宁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。
好疼。
意识彻底清醒,迎接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。
肿瘤痛,全身也痛。
苏攸宁差一点昏过去,过于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,找到了一个大白罐子。
她动作熟练的倒出四片药,一把塞进嘴里,顺着一杯水,硬咽了下去。
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药开始起作用了,身体终于舒服些。
苏攸宁才从床上爬起来,目光扫视一圈,好像没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。
罢了。
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。
“喂?苏小姐,你昨天定下来的房子,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,你直接来拿钥匙就行了,我们的线上合同是三个月的,以后要是续约,记得提前和我说。”
苏攸宁应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续约应该没必要了吧,她也活不了那么久了。
昨天的苏攸宁已经彻底死了心,趁着醉意,她一股子冲动,在软件上租了个房子。
一个老房区,没电梯,不过价格很合适。
苏攸宁不想住在这里了,既然昨天已经和爷爷道了别,那就让爷爷以为她已经出国了吧。
她看了看余额,原来在纪家这段时间,她也没过钱,爸妈的资产给出去之后,她仅存的十万块钱要是能省着点花,应该够她后面几个月的生活费和药费。
最后能走的体面点就好了,苏攸宁也不抱有其他期待。
金银细软她都不要了,就连衣服也只拿了她自己买的几件,一个简单的帆布包,能装下她所有行李。
苏攸宁又看了一遍这个房间,纪擎城给她布置的房间。
刚搬进来时,纪擎城从头到尾悉心布置,一切都要亲力亲为。
他说,宁儿要住在这里一辈子的,必须要他亲自把关。
他还说,有他在的地方,就是她的家。
真是讽刺。
苏攸宁也不怪他。
或许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是真心的。
只可惜,真心瞬息万变。
苏攸宁踏出纪家庄园的时候,好像没有什么感觉。
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的疼痛盖过了其他。
她本以为,等她鼓足勇气离开纪家的那一天,一定会十分艰难。
像是被扒掉一层皮肉一样痛,佣人们抱着她哭,纪擎城可能会挽留她。
可是真到了这一天,她就一个人,轻轻松松的,跨出了纪家的大门。
没有人知道她走了。
苏攸宁想着,来的时候她是一个人静悄悄来的,走也一样吧。
她要缩减开销,于是选择坐公交去新家。
苏攸宁好像是第一次打量着这座城市。
她发现,尽管生活在这里多年,她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却少得可怜。
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缓缓抖落雪花,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
公交车上,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看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平静。
从今往后,她要依靠自己,不能再依赖任何人。
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近三个小时,车子终于停在一处郊区的老楼区。
苏攸宁按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新家。
推开门,一个标准的一室一厅小户型的房子映入眼帘。
房子装修简洁,也不大,不过苏攸宁一个人住已经够了。
把房间擦拭一遍后,又下楼买了干净的床单换上,苏攸宁这才有时间休息。
她的身体快要透支,再加上昨晚宿醉,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,她这样病中的身体经不住折腾。
身体停下来那瞬间,思绪又开始不老实。
纪擎城应该已经看到了那封信吧?
苏攸宁其实在信上隐晦的透露她病了。
不过以纪擎城的智商,一定能知道她病了。
苏攸宁有点懊恼,可她真的很想知道,纪擎城难道真的就对她半点感情都没有了?
哪怕是没有爱情,难道兄妹情也没有了吗?
如果纪擎城对她还能有点情分在,知道她病了,一定会找她的吧。
只要他还找她,对她还有半点兄妹之情,苏攸宁就念着他的好,还认这个哥哥。
不然,他们之间就这样两清吧。
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,可是这个想法就像是某种执念。
苏攸宁都没打算活了,没想要什么爱情。
可是人和人之间的情分总是有的吧。
她不相信纪擎城对她连半点亲情都没有了。
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苏攸宁的思绪。
她眼皮一跳,心里莫名紧张起来。
纪擎城已经知道她的病了?
踌躇良久,才拿起手机。
看清来电显示,微微一愣。
“温医生?”
“攸宁!我想好了!你在哪里?有些话,我要当着你面说清楚!”
苏攸宁捏了捏手机,她没打算让温子骞参与她的新生活。
“不用了吧,你在电话里说吧。”
“那我就去纪家找你!”温子骞这一次格外的坚持。
一个小时后,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。
是温子骞。
苏攸宁还是把地址告诉他了。
她知道温子骞这个性子,是个呆板执拗的,他真的能去纪家找她。
苏攸宁叹了口气,用皮套将长发挽在身后,让自己还算看得过去,才打开门。
温子骞看见虚弱的苏攸宁,所有想说的话最后都变成一句。
“还好吗?”
苏攸宁挤出一抹笑:“这不是挺好的吗,进来说吧。”
“先喝水。”
苏攸宁把水杯递过去,“家里现在只有水。”
温子骞刚才已经把房子打量了一圈,按着纪家的经济水平,苏攸宁不至于住在这里。
看来孟思宁说的都是真的。
纪擎城讨厌苏攸宁,所以把她赶出纪家。
“攸宁,我们提前行程吧,你跟我出国!”
苏攸宁缓缓坐在对面,手心里的软肉都被她捏的发红。
良久,她才缓缓开口。
“温医生,我想好了,不出国治疗了。”
......
孟思宁正在化妆,一会儿和纪擎城见一个导演。
本来纪擎城没打算给她那个资源,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同意了。
纪擎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,像是于是隔绝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电话铃声将他的思绪拽回。
“纪总,大小姐......搬出纪家了!”
雪越来越大,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苏攸宁站在卧室的阳台,手里捏着几张纸和一张卡。
这就是父母给她留下来的全部了。
很轻,却把苏攸宁压的喘不过气。
就是这几张纸,可以救她的命,也可以还清欠纪擎城的恩情。
雪花飘进来,模糊了苏攸宁的眼眸。
应该是忘吃药了,该死的肿瘤又开始疼,疼得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。
在回老宅之前,她是打算拿了爸妈的资产直接出国的。
不顾纪擎城的警告,和他拼一拼。
看过爷爷后,苏攸宁才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自私。
而且想要和纪擎城撇清关系,账总要两清。
苏攸宁抬头望着雪花,捏紧手里的几张纸。
她不治了。
还有几个月的日子。
收拾得差不多了,她还是出国,不过是出国等死。
而且她的病,恐怕治不好了吧?找个安静又没人认识她的地方,结束自己的一生。
真是病入膏肓了。
肿瘤压迫视神经,又出现幻觉了。
视线里,心心念念的身形跌跌撞撞得朝着她跑过来。
视线越来越模糊,可记忆却越来越清晰。
她十三岁那年,也是大雪。
本来约好一起过圣诞节的,已经十一点五十了,纪擎城还没回家。
苏攸宁又急又气,在心里已经给纪擎城判了死刑,以后再也不会跟他好了。
十一点五十九的时候,纪擎城跑进庄园,还喘着粗气,顾不得端庄,举起一只麋鹿玩偶,在楼下喊她的名字。
苏攸宁的眼泪不知道滚轮了多少,视线终于清晰了不少。
可眼前的男人还没有消失,竟然不是幻觉。
苏攸宁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有一股冲动,非要拿出手机看时间。
零点零五分。
过零点了,不是圣诞节了。
回忆也不过是回忆,终究不是现在。
苏攸宁扯了扯嘴角,笑自己还不肯死心,伤心也是活该。
她关上手机,转过身走进卧室。
不要再回头,苏攸宁,拜托不要再对他抱有希望。
从此你们两清。
“扑通。”
外面传来好像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。
苏攸宁闭上眼睛。
她很累了。
纪擎城就算是倒在外面,他有助理,有佣人,有白月光,轮不到她关心。
想想自己吧苏攸宁,得了绝症没钱治病,只能等死的人是你,还担心他作甚?
苏攸宁闭着眼深吸一口气。
五分钟后。
她还是出现在院子里。
纪擎城躺在地上,像是睡着了,大衣上铺了一层雪。
苏攸宁知道自己不争气,可纪擎城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,怕不是身体出问题了。
只当是念着往日的抚养之恩,苏攸宁也不能不管。
他一动不动,脸色也白。
苏攸宁心口一紧,快步上前。
可随即又想到什么,停在他半米远的位置。
纪擎城警告过她,不要恬不知耻的靠近他,尤其是在外面。
“纪先生?你怎么了?”
苏攸宁称呼也没忘,生分极了。
纪擎城没反应。
这样的大雪,就算身体没问题,躺上一会儿,那也要冻出个好歹。
苏攸宁眉头紧蹙:“纪先生?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需不需要我扶你起来?”
纪擎城的睫毛微微颤动,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。
苏攸宁的心跳加速,她知道纪擎城的性子,他绝不会轻易在人前示弱。
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。
纪擎城的身体冰冷,苏攸宁的手触碰到他时,几乎能感受到他体温的流失,还有浓郁的酒精味,呛的苏攸宁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苏攸宁不得不放下纪擎城,可寒气趁虚而入,钻进她的喉咙,她咳得单薄的身子都要散架。
她扶不起纪擎城,况且他也不喜欢她的触碰。
苏攸宁撑着膝盖,才颤抖着站起来,摇摇晃晃朝着管家的小房子走去。
“周伯,帮帮忙。”
纪家有一个大庄园。
原本纪家老宅只是一个大别墅,后来纪氏越来越好,老宅扩大成庄园,最大的别墅还是老爷子住着。
从前苏攸宁和纪擎城都住在里面。
苏攸宁表白后,纪擎城就搬了出去,在老宅前面一百米的别墅里住。
许是为了刻意避开她,不需要她的时候,一个星期都见不上一面。
费了好大得劲,纪擎城终于被扶到床上,苏攸宁全程没插手。
本是要和周伯一起离开的,可二人到了门口,周伯身形顿住。
“大少衣服还湿着。”
苏攸宁眸子一紧,又放松,不归她管了。
“让王妈来吧。”
周伯却固执,像是要印证什么一般:“大少不喜欢我们碰他的东西,小姐忘记了吗?”
“你去给大少换身衣服吧。”
苏攸宁没动。
周伯不知道,现在的她,在纪擎城心里,恐怕还不如佣人吧?
在纪擎城一次次厌恶的眼神里,苏攸宁找不到曾经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。
她现在快要低到尘埃里。
本来就是纪擎城捧起来的娇贵的鲜花,现在被他踩在泥里,苏攸宁就算再不能接受,多打几次脸也认清自己位置了。
“还是不了。”
周伯背对着苏攸宁,长叹一口气:“小姐,你和大少,永远都会是一家人吧。”
苏攸宁心口骤然一缩。
回过神,想要解释什么,周伯已经走了。
就连周伯都已经察觉到她和纪擎城之间的关系变了,爷爷肯定早就发现了吧?
苏攸宁捏了捏手心的软肉,要怎么才能让爷爷相信,她出国,并且再也不回来,和纪擎城无关呢?
倒也不是为了纪擎城,她是不忍心爷爷。
“咳咳......”
卧房里传来男人的轻咳。
苏攸宁的心跳漏了一拍,纪擎城的身体不能喝这么多酒的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推开了门,走了进去。
纪擎城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眉头紧锁,显然不舒服。
正好,把该给他的东西放下。
她写了封信,还有父母的资产,都装在信封里,放在床头柜上。
本想就这么走了,可余光扫到男人紧皱的眉头。
苏攸宁叹了口气,还是小心翼翼的给他脱去厚重的大衣,用温水洗了毛巾,擦拭他竹节般指节分明的手。
光是这样,她已经累得冒出一层薄汗。
擦好了手,一抬头。
却对上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!
苏攸宁心脏一缩,那双眼里情绪不明,深不见底,她又怕下一秒厌恶又冒出来,多都躲不开。
她已经不想再多看一次他那样厌恶的眼神!
“纪先生,不是我把你扶进来的,是周伯。”
苏攸宁慌忙的捡起水晶球,手心烫化了上面的雪。
孟思宁突然一把夺过水晶球,眼里带着几分厌恶:“这是擎城送给我的礼物,你拿着干什么?”
“脏死了。”
苏攸宁心脏钝痛。
不是给她的。
“苏攸宁,你还真是不要脸,我的人你要抢,我的礼物你也要抢!”
苏攸宁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孟思宁突然腾出手,一巴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抽下去!
啪!
苏攸宁眼眶里堆积的泪都甩了出去。
脸上火辣辣的疼,可远不及心里。
“苏攸宁,要点脸,别再靠近擎城!”
良久。
孟思宁已经进别墅好久了,苏攸宁才回过神来。
一切都是泡影,又是她不自量力。
苏攸宁的心终于一寸一寸冰封,存在这漫天大雪里。
孟思宁一直站在窗前,直到院子里的女人消失在视线中。
她看着手里的水晶球,眼里寒气渗出。
“擎城,我不喜欢这个水晶球,有点幼稚,我们买点其他的吧?”
白天,她和纪擎城逛街逛街的时候,明明就说过了不喜欢这个水晶球。
他竟然还是买了。
孟思宁看着纪擎城对着麋鹿水晶球发呆,还以为他要买给她。
难怪,纪擎城当时没有说话,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漠。
原来是买给那个小贱人的!
孟思宁回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,捏紧手里的水晶球,指节都开始微微泛白。
纪擎城,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她?
她把水晶球丢进垃圾桶,又拿出手机,指尖滑动,拨了通电话出去。
“王助,擎城今天晚上,是干什么去了?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。”
“孟小姐,纪总今天去应酬了,具体是什么应酬我不知道,你知道的,我也只是纪总安排观察大小姐的,至于工作上的事情,我这边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孟思宁的指尖缓缓收拢。
“我知道了,钱我给你打过去了,你做的不错,以后还是老样子,苏攸宁那边有什么事,先告诉我,再告诉纪擎城。”
“明白。”
孟思宁收起手机,缓缓走到纪擎城床边,手指在他的脸上,贪恋的流连。
“擎城,你是我的。”
她脱下大衣,正要掀开被子,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信封。
孟思宁眉头拧紧,心里有不祥的预感。
确定纪擎城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,她打开了信封。
一张巴掌大的信,寥寥两行,字迹清秀。
孟思宁看着信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她就知道这个苏攸宁不老实!
竟然在信里说了她要出国,而且这些资产是还清他们之间的恩情,还把自己生病的事情也隐晦的说了出来。
这不就是想让纪擎城愧疚,然后留住她吗?
孟思宁捏碎了信纸,塞进自己包包里,这东西,不能让纪擎城看见!
可是这信封里的其他东西......
床上的男人突然动了,孟思宁来不及多想,随手把信封丢到床下!
一抬头,男人那双清亮的眸子已经在打量着她了。
“擎......擎城,你醒了。”
纪擎城微微蹙眉,似有不悦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孟思宁压下心虚,撇了撇嘴嗔怪:“你还说呢,你喝了那么多酒,我担心嘛,冒着大雪过来照顾你,好在你现在醒了。”
纪擎城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。
可鼻尖萦绕的味道,分明是她的。
难道是心事幻成幻觉了吗。
“我没事,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他撑着手臂坐起,手在床边摸索着。
孟思宁先一步拿过他的手机,笑盈盈的撒娇:“都这么晚了,我回去也麻烦,不然今天我就在这里住下吧?”
良久,孟思宁没等到他的肯定,正要开口,却被男人抢先一步。
“思宁,把我手机拿来。”纪擎城声音沉下来,显然没有耐心了。
孟思宁微微一怔。
纪擎城待她很好,周到,体贴,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过亲密接触。
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他,她想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。
可是纪擎城权当看不懂。
今天她真的不想再忍了。
“擎城。”
孟思宁突然主动凑上去,双臂像是水蛇一般缠住纪擎城结实的腰身。
“我爱你,我真的很爱你,你对我那么好,你对我也有感情的是不是?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想,别压抑着了,我愿意。”
她含情脉脉的诉说真心,半眯着眼睛寻找他的嘴唇。
“滚。”
一股大力突然将孟思宁推到床下!
纪擎城眼里厌恶毫不掩饰,声音也冷:“孟思宁,你怕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孟思宁后背一僵。
外面那些人都羡慕她,有纪擎城这么优秀的男朋友,而且还那么宠爱她。
纪擎城也的确像是很爱她一般,可孟思宁心知肚明,最开始,他们也不过是合作的关系。
不是真正的情侣。
可相处这么久了,她又生的漂亮,纪擎城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,在一起相处,总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吧?
可纪擎城在人后,从不多看她一眼。
孟思宁想在今天就打破他们之间的距离,只要她和纪擎城睡过了,那纪擎城就彻底属于她了。
可纪擎城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,意料之外。
“我没忘,我们在扮演情侣,可是那些人都祝福我们呢,说我们合适,演了这么久,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”
孟思宁挤出几滴眼泪:“擎城,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,我不想只是演戏了。”
纪擎城眼里的厌恶浓郁:“孟思宁,你要是不能按规矩办事,有的是人能取代你。”
“对不起!”
孟思宁毫不犹豫的道歉,她迅速收拾好刚才的情绪,再站起来的时候,又是优雅的模样。
“是我逾越,对了,张导有一个新的电视剧,我想要......”
“出去。”纪擎城揉了揉眉心。
孟思宁张了张嘴,没得到男人,也没得到想要的资源,她有些不甘心。
纪擎城掀开被子起身,低头找鞋时,看见床底露出信封的一角。
孟思宁心头一紧!
“擎城......”
“大少!小姐好像出事了!”
苏攸宁愣了愣顿住脚步,嗓音有些沙哑:“您还有事吗?”
纪擎城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,指骨缓缓收紧。
苏攸宁一向很黏他,之前若是有什么事没有顺着她,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走,非要他答应了才肯罢休。
忽然变得这么懂事乖顺,竟然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是在故意和他闹脾气?
再想到那天老爷子提起苏攸宁想出去留学,纪擎城的眼神更冷了一寸。
小丫头长大了,觉得什么事都能不用同他商议了。
他的目光锁在苏攸宁身上,嗓音凉薄:“既然这样关心爷爷,想为家里分忧,就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走。”
“既然自觉翅膀硬了,这么些琐事,想来不至于不知道怎么解决。”
苏攸宁张了张嘴:“您想让我怎么解决?”
纪擎城漠然开口:“把外面那些记者都打发出去,照片找个合适的由头回应公众,我不希望这件绯闻对思宁造成任何影响。”
白思宁愣了愣,眼中闪过一抹幽光:“阿城,不用麻烦攸宁了,只是点小事......”
她是想借这个机会和纪擎城变相官宣的,如果被处理掉,岂不是功亏一篑?
“在我眼中,同你有关的就没有小事。”
纪擎城却仍旧冷冷盯着苏攸宁:“去办,立刻。”
苏攸宁听着,分明都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,心里却还是一阵揪痛。
他把白月光保护得多好呀,只是被拍到一张照片,他都会怕白思宁被绯闻影响。
哪怕当事人自己都不怕,他也霸道蛮横护着她,不让她受一点伤害。
其实曾经这样细致妥帖的好也是给过她的,她从小身体就很差,医生说最好不要熬夜操劳,也不能太费神,越清闲养着越好。
纪擎城知道这事,俨然将她当成了玻璃娃娃。
她那时候已经有八岁了,身形却比别的孩子瘦小,纪擎城出门不让她走半步路,高高大大的少年去哪都抱着她,可以说她是在他怀里长大的。
她觉得害羞,他也不肯放手,带着笑意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:“宁宁,乖乖让哥哥抱,不然生病了难受,哥哥心疼。”
怕她睡不好,他每天捧着童话书来给她讲故事哄她
他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疼着惯着,纪家的继承人何其矜贵,为了她研究药膳怎么做好吃,怎么扎小辫好看,怕保姆照顾不周,她衣食住行全是纪擎城盯着。
长大以后,他宠她越发厉害,有求必应。
有一次,有个公子哥调侃说要跟她联姻,向来清贵冷静的纪擎城直接当胸一脚踹了过去,说她是他的宝贝,谁也别惦记。
人人都说,他是养了朵金贵无比的花,说他疼她疼进了骨子里。
她也正是沦陷在那浓烈的宠爱里,觉得他或许也喜欢她,才会不知死活告白。
可现在,纪擎城不疼她了,也不在意她熬夜不熬夜,辛苦不辛苦,满心满眼都只有白思宁。
“好的纪先生。”
苏攸宁垂下眸子,压下了心中翻滚的绞痛,却压不下脑中那颗肿瘤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痛感。
她强撑着联系了纪氏名下的珠宝公司,在负责人明显不悦的态度中让他们连夜做了宣发,让白思宁成为即将发布的新品的代言人。
再去联系之前定下的那位女星和影视部门,用一部即将准备投拍的上星剧的女二角色做交换,好话说尽才让对方答应让出谈好的代言。
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,纪擎城和白思宁在阳台看雪闲聊,背影十分般配。
苏攸宁失神看过去,视线有点模糊。
医生说那颗肿瘤可能会压迫视神经,应该是这个原因吧?
她揉了揉发烫的眼角,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,通知狗仔今天纪擎城和白思宁今天出现在酒店只是商议代言。
此时,已经是凌晨三点。
苏攸宁轻轻敲了敲阳台的门,哑着嗓子开口:“纪先生,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纪擎城侧身看她一眼,一语不发走向门口。
白思宁眼神温柔,却藏了一丝冷意,笑着告别:“路上小心,说好明天陪我去买戒指,可不准失约。”
纪擎城点头:“好,早上我来接你。”
原来都要选戒指了?
那还藏着掖着做什么?是因为爷爷不愿意接受?
苏攸宁低着头紧随其后出门,小腿有些发软,眼前也冒着金星。
两人一同下了电梯,走出酒店时,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。
苏攸宁低头朝车那边走,额头冷不防撞上男人宽阔的后背。
她抬起头,正对上那双冷怒的眼,有些茫然:“您怎么了?”
是还在不高兴她打扰他的好事?
下一秒,纪擎城忽然迫近,冷浸浸的眸子直直盯上她:“要出国留学?”
他怎么知道了呢?
苏攸宁愣了愣,回神嗯了一声:“是有这个打算......”
纪擎城的眼神又冷了一寸,心中那股燥郁更重:“是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,这样的事也不用和我说了?”
苏攸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从十八岁那年她大着胆子向他告白被拒绝,他对他的态度就冷漠得可怕。
以前他事无巨细关心她的一切,哪怕他出差不在,也要人汇报她近况行踪。
但从那之后,哪怕她为了找到合适的话题主动分享自己的生活,纪擎城都懒得理会,怎么会忽然主动问了呢?
默了默,她温顺道:“您最近很忙,我也没来得及,本来打算今晚告诉您的,抱歉。”
纪擎城更觉得不适,拳头缓慢收拢,骨节都有些发白。
这幅轻飘飘的态度,是真没有把她这个哥哥放在眼中,极尽敷衍!
心里那股怒气烧得更甚,他箍住她下颌,嗓音冷得心惊:“在国内都没有把书念好,出去念书有什么用?恐怕到时候在外面玩疯了玩野了,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想出去读书可以,申请的学校、专业要给我过目,做好完备的计划书,若是不能让我满意,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待着。”
苏攸宁愣了愣,指尖有点发冷。
她还有半个月时间,这半个月她要准备签证,完成工作交接,还有些琐事也要处理,时间已经很紧凑了,怎么来得及做一份让纪擎城觉得满意的计划?
“纪先生,我已经和爷爷说过了,他也同意,下个月我就要出国,这些我准备出国后再考虑的。”
她紧绷着唇试图说服他:“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有自己的分寸......”
纪擎城眼底的怒火烧得更甚。
果然出国只是幌子,是翅膀真的硬了,打算就此离开家?
他加重手中力道:“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,你的人生如何规划,也由我这个哥哥决定,苏攸宁,按我说的做,否则你大可试试,你能不能出得了国。”
孟思宁在镜子里看见纪擎城突然起身,周身气压极低,她大概猜到了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。
她给了化妆师一个眼神,对方忙退到一边。
孟思宁快步追上已经到门外的纪擎城。
“擎城,马上就要见林总了,你干什么去呀?”
林总这两个字让纪擎城稍微回了些理智。
这个合作方至关重要,他的那个计划,还需要这个人。
这也是圣诞节那晚,他去应酬的对象。
“林总那边你先去,我出去一趟。”
孟思宁拦住纪擎城,轻轻叹气:“又是攸宁的事情吧?”
“林总那边你去,攸宁出了什么事,我来解决,这总可以吧?”
纪擎城短暂的衡量后,眼里泛起阵阵寒气。
“你去郊区,把苏攸宁接回来!”
孟思宁惊讶之余,忙答应下来:“攸宁又在闹什么脾气呀?你别担心了,交给我就行了,我去把她接回来。”
纪擎城眸中情绪复杂,淡淡的应了一声,坐上豪车去应酬。
孟思宁坐上保姆车,助理柠檬也跟上来。
“宁姐,我们要去郊区吗?”
孟思宁手里捏着一个精致的镜子,正欣赏着自己美貌,听见这话,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悦。
“去那里干什么?苏攸宁不回来才好呢。”
“不过,纪擎城不是个好糊弄的,我之前不是让你录苏攸宁说话的声音了吗?你去找个靠谱的,帮我合成一段语音。”
......
“不治了?”
向来温和的温子骞不淡定了:“为什么?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?我都和德国那边的医院打好招呼了,你只要过去就能接受治疗!”
苏攸宁头压得很低,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温子骞。
家里这些事,烂透了,她也不想翻出来给别人看。
“就是......突然不想了,你去吧,那里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温子骞回想起孟思宁说的那些话。
苏攸宁喜欢他,只是碍于面子,所以不会承认。
“攸宁,有什么问题,我来帮你解决,你跟我走。”
苏攸宁不知道温子骞为什么突然这么坚持,她猛地抬头,挤出一抹笑。
“温医生,这是我的私事,去不去治疗,都是我的自由,我不想治了,这是我的选择,你没权利干涉。”
说着,她起身打算送客。
“苏攸宁!你不是因为你那个养兄纪擎城?”
温子骞激动起身:“他不给你钱治病,也不让你治病是不是?我就不明白了,他分明知道你病了,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,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!”
一句话像是炸弹,炸得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!
纪擎城......知道她病了?
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。
可苏攸宁硬是反映了好久,才艰难地接受。
所以纪擎城看了她留下的纸条,或许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她病了,只是不闻不问罢了。
苏攸宁感觉快要窒息了,她本以为纪擎城只是不知道她病了,她甚至还有些自私的想着。
等纪擎城知道她得了绝症,他会愧疚,会难过这几年对她如此冷漠苛刻。
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。
“攸宁?你还好吗?”
温子骞的声音,拉回她的思绪,可肿瘤又开始作祟,痛的她几乎要昏过去。
坐在沙发上缓和了良久,她耳边的声音才清晰,意识逐渐回归。
“你的病,不能拖了。”
温子骞神色凝重亦坚定:“你必须跟我出国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,苏攸宁身体没知觉,额角冒出一层的薄汗,她愣是一声没发。
所以她期待的可笑的情分,也没了。
苏攸宁藏在内心深处,对纪擎城最后一点点期待也灭了。
彻底陷进一片黑暗。
周围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一层水传来,她的身体就像是死了一般。
“苏攸宁,你振作起来!我知道,你可能觉得你的家人对你太过冷漠,可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他们!”
温子骞心都揪在一起。
他第一次看见温和阳光的女孩,眼眸一片死寂,没了半点生气。
“苏攸宁,你还有我,我陪着你,你对我也有感情,只要你跟我出去治病,我跟你在一起!”温子骞斟酌良久才说出这句话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个医生对自己患者的同情,还是什么,原因另说,但他不是说说而已。
他昨晚也想了一夜。
“苏攸宁,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你跟我出国!”
“你只要还活着,就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!去国外开启新的人生不好吗?”
“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,我能支付你的治疗费用,这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“苏攸宁!”
苏攸宁好像做了个梦。
从前的十几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。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眼神里终于有了生气。
“温医生,能借我一笔钱吗?”
......
“纪总,你说的那个体量,是在庞大,我们现在还不敢冒险。”
林总才拿起来的酒杯又放下:“这酒我真是不敢喝了。”
纪擎城眉头拧紧,看来计划又要推迟。
项目无法启动,他还是没办法在纪家占据主导位置,纪家那几个老东西,虎视眈眈,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。
“林总再考虑,我就先走了。”
纪擎城从会所出来,点了一根烟。
橘色的光猛然一亮,又迅速暗下去。
助理的车还没来,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。
“擎城,先上我的车吧。”孟思宁按下车窗,笑着朝他招手。
正好他有事情问她。
“人呢?”
才上车,纪擎城没有多余的话,开门见山。
孟思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,捏了捏方向盘。
演员的长处这会体现出来了,她叹了口气,担忧的看向纪擎城。
“擎城,你别生气,攸宁不肯回来,肯定就是闹脾气,毕竟那天你在她男朋友面前,那么不给她面子。”
“我去接她回来,她跟我说,再也不想看见你,而且再也不会回纪家了,我拗不过她,没能把人带回来。”
孟思宁看着纪擎城脸色越来越黑,眼底闪过一抹得意。
“这是攸宁让给给你带的话。”
手机里传来苏攸宁的声音。
“我讨厌纪先生,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,别再来找我!”
砰!
录音结束的瞬间,车门被纪擎城撞开,又用力砸上!
“你去哪里!”
孟思宁急忙出来。
“亲自把她抓回来!”纪擎城绕到驾驶位。
“你,下车!”
孟思宁被纪擎城的寒气吓了一跳,可又担心纪擎城要是见到苏攸宁,她的谎言败露,后果不堪设想!
“擎城,你别去了!”
还不等她说第二句,人已经被纪擎城拽了出来。
纪擎城一脚油门,车子直接飞了出去!
“今晚就走?”温子骞不确定的看着她。
苏攸宁点头:“对,马上就走!就现在!我没有行李!”
她怕自己会后悔!
就在这时,房门突然被敲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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