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语,却字字如刀,割在我心上。
脚下,那根我及笄那日亲手编的同心结,被他无情碾碎,鲜艳的红线仿若破碎的希望,散落在冰冷地面。
城墙上,父母的头颅在风中无助晃动,母亲发间那支精致的兰草银簪“叮”地一声坠落,不偏不倚,砸在我的手背上。
我猛然惊醒,冷汗如雨,瞬间浸透了单薄的中衣。
守夜的春桃听到动静,急忙掀开帐子,手中烛台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,刺目的光亮让我睁不开眼。
借着火光,我眼角余光瞥见春桃袖口一抹暗红——像是干涸许久的血迹。
<三日后,晨雾笼罩大地,尚未散去。
丞相府那辆青帷马车缓缓驶来,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,发出沉闷声响。
马车在将军府门前稳稳停下,丞相之女陆惜盎轻盈下车,手中提着精致的檀木药箱。
她身姿绰约,一袭月白襦裙随风飘动,腰间悬着错金药囊,行动间,淡淡的艾草香飘散开来。
她抬手欲敲门进府,发间琉璃簪不慎勾住车帘,轻“呀”一声,簪尾坠着的银铃叮咚作响。
“劳烦通报一声,陆惜盎受许太医之托,前来为沈姑娘换药。”
她声音温婉,如黄莺出谷,向门房递上名帖,袖中滑出一截素帕,帕角绣着太医院专属的朱雀纹,在微光中闪烁神秘光芒。
我靠在软榻之上,目光好奇而警惕地打量着来人。
听母亲说,丞相之女陆惜盎自幼体弱,她的祖父为其寻遍各种珍稀的药材也无法使其痊愈,最后,是位医术精湛的医女云游至此,瞧她不该就此短命,就收她为徒,为她精心疗养,而陆惜盎也继承了医女的医术,甚至更胜一筹。
此时瞧着,陆惜盎莲步轻移,不见半分病态,可见其师傅医术高明。
她走到我跟前,搭脉的手指冰凉如玉,带着医者特有的沉稳。
可就在她目光触及我后颈的瞬间,却骤然停顿,眸色暗沉,仿若触碰到什么惊人秘密。
“沈姑娘这伤,乍看像是撞伤所致,”她微微皱眉,指尖轻按我额角,眼神专注,“实则后颈存有淤痕,且这淤痕呈五指状,拇指精准压在第三节颈椎处,透着古怪。”
母亲坐在一旁,手中茶盏猛地一颤,茶水泼溅,瞬间湿了案上拜帖。
陆惜盎见状,打开药箱的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