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问廷的手却还是不肯放开阿浮,一个白天都在熬药灌药中度过,到了傍晚,黄芪问:“晚上怎么办?
王爷不放开,阿浮去哪里休息?
总不能和王爷睡一起吧?”
阿浮也点头表示赞同。
乌榄嘿嘿笑道:“那简单,把霍王爷的手砍下了来不久可以了?”
“不可以!”
阿浮下意识叫道,可对上乌榄挤弄的眼睛,才气极明白自己又是被耍了,羞愤地垂下头。
众人相互对视,一切尽在不言中,满面笑容地悄然离开。
仆人端进来洗漱的水放在床边,阿浮发愁可要怎么帮霍问廷洗漱,看着昏迷不醒的霍问廷,忍不住红了眼睛。
她握着霍问廷的手坐在床边,眼泪一滴滴落下来,裸落在他冰冷的手上,划出湿润灼烫的水痕。
“霍问廷,你醒醒好不好,阿浮想你了……”她忽然后悔起自己的残忍绝情,她撑着面子不肯原谅霍问廷,到底是在固执还是报复?
她所作所为,和当年的霍问廷又有什么区别!
“霍问廷,我不想让你死,我需要你,我想让你永远的好好地活着,你醒醒好不好……”她痛苦,扑在霍问廷的身上,眼泪无言而深流,身体感到一阵又一阵痛苦的颤抖,她无力动弹,任随灼烫的泪水四面漫流。
如果霍问廷因此而留下不治病症,如果他从此再也醒不来,如果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见,他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的驱赶——她完全不能接受!
“霍问廷,你醒醒好不好……独儿是我和你的孩子,你要让他刚见到父亲就失去父亲吗?
只要你醒了,我就原谅你!
只要你醒了,我就留下来,再也不走,好不好?”
“霍问廷!”
她哭叫,“我喜欢你啊!”
她俯下了身子,弯腰颤抖着,将唇小心翼翼印在霍问廷的唇瓣上——霍问廷眼皮一颤,而手指也动了动。
可就在此时,屋外突然传来阵阵吵闹,是独儿的声音,正在愤怒的尖叫。
“把我阿娘和那个大流氓在一个屋里?
不行,我不同意!
阿娘,你快来带我走啊,你别要那个大坏蛋!
别要啊!
阿娘!”
他嚎得撕心裂肺,不顾一切挣扎着要往屋里冲,哭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,似乎眼泪嚎啕,能淹了半个城。
阿浮顿时大急了,站起来迫切地想去见独儿哄他,独儿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