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,他瘦了!
这一去大半年,早些年脸上看着还有些肉,现在却变得棱角分明,显得鼻翼越发高挺了,深邃的眼窝满是倦意与疲态,就连唇色都是发白的。
真不知道这半年他在边关是怎么过的,想到这,心忽然疼了一下。
“韶华,你可愿嫁与我?”
他真诚得如同大男孩一般,我朝他清脆一笑:“我的心意易哥哥还不知么?
我,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他双眸含笑,将我压在身下,亲了亲我的额头,我的脸瞬间通红如火。
他一边玩弄着我的发丝,一边沙哑着嗓音在我耳边喃喃低语。
忽然,他紧皱眉头,神色痛苦扭曲。
我忙扶起他:“易哥哥,怎么了?”
只见他一手捂着腰腹,一手强撑着床头,一些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。
有深红色的血液从他腰间渗出。
“易哥哥,你到底哪儿不舒服,可别吓我!
易哥哥!
易哥哥!!”
我急得差点哭出来。
“阿柳,快,快宣太医!
快!!”
我喊来了阿柳,她推开门看见屋内景象,也被吓得不轻,跌跌撞撞地跑去找太医。
“小傻瓜,哪用得着太医,你的易哥哥常年征战,受伤乃家常便饭,不用担心我,咳咳…”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阵猛烈地咳嗽,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,我的心一下揪紧了!
“别说话了,易哥哥,你别说话了,我好害怕……”当太医揭开他的衣衫,露出腰腹部那近乎手掌一般大小的伤口时,我的眼眶立时泛红了,滴滴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来,湿润了面颊。
难怪他今日面色不好,嘴唇又泛白,原是如此!
那伤口还在往外汩汩涌血,似乎怎么都止不住,他那身纯白色的里衫早已被血液浸染,不堪直视!
太医说他高烧不退,现又血流不止,好在发现及时,再晚一点属实危险。
我让阿柳去把军医找来,详细询问了易哥哥的伤情。
原来他入城前只让军医匆匆处理了伤口,军医交代他,封赏结束后要立刻回将军府换药,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,军医又无法擅自进宫,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!
我一下就明白了,趴在他身上哭得更凶了,这个大傻子,为了见我连命都不要了么!!
太医与军医走后,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人回将军府养伤,于是命人将我殿中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