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草靶上绑着的,正是女帝派来督军的太监官服。
“明日此时,我要看到三百套明光铠。”
李昭将马刀掷入火堆,飞溅的炭火中,他瞥见乌仁图雅正在羊皮卷上描画弩机图样。
这公主临摹的速度,比长安翰林院的画师还快三分。
当夜暴雨倾盆,李昭独坐军帐研究终南山地图。
灯花爆响的瞬间,剑柄突然传来震动——龙泉剑的玉璏中滑出半片丝绢,与嫁妆箱中找到的残图完美契合。
月光穿透帐隙时,完整的藏兵图显现出恐怖规模:终南山北麓竟藏着可供五万大军使用的武库。
第七幕·白露杀机潼关古道铺满晨霜,女帝的生辰纲车队正在峡谷穿行。
押运官王元礼摸着怀中的胭脂盒,突然嗅到风中夹杂的硫磺味。
他猛拉缰绳高喊:“护……”爆炸声吞没了尾音,两侧山崖滚落的火油坛炸成火海。
李昭站在绝壁上俯瞰,看着三百狼骑如利刃切入混乱的车队。
这些戴着青铜狼面的武士,每人都配备着改良后的臂张弩。
“留活口!”
李昭的响箭射穿王元礼的冠冕。
当侍卫长被拖到跟前时,他突然用洛阳官话问道:“李公公的痔症可好些了?”
侍卫长瞳孔骤缩,这个秘密只有太医署知晓。
李昭笑着展开从崔明远处得来的密档,上面记载着女帝近臣所有隐疾——那夜醉仙楼的火焰,不仅烧出了通行符,更烧穿了整个武周的情报网。
夕阳西沉时,满载军械的马车驶向草原。
李昭把玩着缴获的虎符,突然将其掷入山涧。
乌仁图雅的鞭梢卷住他手腕:“你疯了?
这可是调动边军的……假的。”
李昭指向峡谷残骸中某具焦尸,“真正的王元礼此刻应该快到雁门关了。”
三百里外的雁门关隘口,扮作商贾的王元礼正掏出通关文牒。
守将验看印信时,突然被文牒夹层的金叶子晃花眼——这是李昭特意用崔家密探送来的“买路钱”。
第八幕·金狼噬月中秋夜的敕勒川飘着血雾,阿史那汗的金帐前摆着九十九颗头颅。
李昭接过金狼符时,符咒内侧的突厥文突然刺痛指尖——这是用骨血书写的诅咒契约。
“汉家儿郎可知狼群规矩?”
老可汗的黄金匕首割开祭羊喉咙,“饮过头狼血,终生不得……”寒光闪过,李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