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龙泉剑洞穿羊尸,剑尖挑着跳动的心脏:“我只信这个。”
他当着万千部众吞下腥膻的羊心,嘴角血渍在火光中宛如恶鬼。
乌仁图雅突然割破两人手腕,将混合的血酒洒向祭火:“长生天为证,今日始,敕勒川的雄鹰与长安的凤凰……”爆燃的火焰吞没了誓言,李昭在人群欢呼中眯起眼睛。
他怀中揣着的密报尚带体温:终南山北麓的藏兵洞内,三万具前隋铠甲正在除锈。
而昨日抵达的草原商队里,混着七个会说河北方言的铁匠。
当夜,李昭在驯鹰台放出十三只海东青。
每只猎鹰脚环都藏着薄如蝉翼的密信,用明矾水写着同样的内容:“玄武门旧道畅通,甲子日举火为号。”
朔风卷着初雪掠过草原时,三百狼骑的刀锋已指向南方。
李昭抚摸着乌仁图雅赠送的狼牙项链,突然捏碎其中一颗——藏在中空的毒囊滚落掌心,这是那夜公主试图下在他酒中的牵机药。
“报!
雁门关守军换防完成!”
“急讯!
洛阳粮仓突发大火!”
战报声里,李昭笑着展开羊皮卷。
月光下,终南山藏兵图与草原行军路线完美重叠,蜿蜒如一条扑向长安的巨蟒。
他想起穿越那日急诊室里的心跳监测仪,此刻耳边震耳欲聋的战鼓声,恰似那催命的电子蜂鸣。
<第二章 鹰啸长安第一幕·终南鬼斧地宫石门开启的刹那,腐湿气息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李昭的鹿皮靴碾过青砖上的凹痕——那是前隋匠人特制的防滑纹,每三道沟壑间的距离精确到半寸。
他举起火折子贴近石壁,突然吹熄明火。
黑暗中,三万具明光铠的磷光在青砖倒影里拼出北斗七星图。
“坎位七步,震位抛珠。”
李昭将龙泉剑插入地缝,剑身嗡鸣指引方位。
乌仁图雅的红绫鞭卷起石球掷向东南,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,甬道两侧亮起鲛油长明灯。
火光映出壁画上残缺的征战图:武德九年六月初四,秦王亲率玄甲军冲入玄武门,画中太子的咽喉处插着半截弩箭。
“弑君弩原名万胜雷,本是李渊赐予太子的监国礼。”
李昭的指尖抚过壁画裂痕,“魏征在《谏太子书》里写过‘机括藏毒,非仁君之器’。”
乌仁图雅突然挥鞭击碎暗处的陶俑,飞溅的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