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料子。”
掌柜的独眼在算盘珠子上滴溜溜打转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他手中拿着一把金剪刀,那剪刀上缠着一缕女人的头发,在昏暗的光线下,透着丝丝寒意。
“上个月刚用尸油浆过,保准夜里能泛磷光。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。
陆怀瑾的青铜罗盘突然竖立旋转起来,指针疯狂地转动,发出 “嗡嗡” 的声响。
他脸色骤变,连忙按住沈青禾欲触摸绸缎的手,低声道:“小心,这布有古怪。”
就在这时,柜台后的帘子无风自动,缓缓晃动,露出后面成排的紫檀衣架。
那些挂着的新式旗袍,领口都缀着铜钱,在寂静中,铜钱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而下摆则用金线绣着密密麻麻的符咒,在昏暗的光线下,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掌柜的,借个火。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门外闯进个戴面纱的妇人,玄色斗篷下露出半截猩红指甲,在灰暗的色调中格外刺眼。
她的身姿婀娜,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。
当她摘下翡翠耳坠付账时,沈青禾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她耳后,心中猛地一震,那里竟有三颗朱砂痣,和镜中拖拽自己的嫁衣女一模一样。
更漏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忽远忽近,仿佛是来自地府的倒计时。
陆怀瑾突然掏出手术刀,眼神一凛,划开红绸。
刹那间,夹层里簌簌落下黑灰,那黑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。
沈青禾俯身去捡,却听见布料堆里传来婴孩的笑声,那笑声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阴森,在这狭小的店铺里回荡。
紧接着,一匹缠枝莲纹的杭绸突然如灵蛇般缠住她的手腕,越缠越紧。
“当心!”
陆怀瑾大喊一声,手中的金丝线如闪电般凌空截断绸缎。
断裂处喷出的黑血在柜台溅出北斗七星的形状,那黑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掌柜的独眼猛然暴突,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,恶狠狠地吼道:“触怒了阴姑娘娘,你们都得当衣裳架子!”
子时的梆子声在雨幕中炸响,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。
沈青禾惊恐地看着周围,只见所有旗袍开始自动缝合,盘扣咬住空气发出 “咯吱咯吱” 的声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