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快让爸爸打一顿。”
“爸爸打你的时候，你叫轻点。”
我的肋骨在隐隐作痛，这是上辈子留下的烙印。
“我等下要和主播小姐姐连麦，被她听见就不好了。”
我的儿子捧起了平板，屏幕里的猫耳特效将他的小脸，修饰得天真无邪。
记忆被割裂成两半。
上辈子，今晚的我马上就要跪在地上，擦拭地砖缝里的血渍——那是今夜替这崽子挡皮带时溅落的。
他则举着冰淇淋凑过来，融化的奶油滴在我结痂的脖颈：“妈妈，下次你不要留爸爸的号码……这样老师告状，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，和沈嘉琦的尖叫声同时响起。
他栽倒在地，背上迅速浮起紫红的鞭痕。
沈嘉琦懵懂地眨了眨眼，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——这个只会无条件宠他、爱他的妈妈。
我盯着自己渗血的掌心，它在提醒我，前世到底有多痛。
人呐，只有死过一回，才知道，有些狼，是养不熟的。
有些孩子，天生坏种。
哪怕他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
5“妈妈……？”
沈嘉琦的声音打着旋儿响起。
我扯过一旁的 USB 线，尼龙绳勒进指节的触感如此真实。
沈锦生总说这绳子抽人最趁手。
去年冬至，他就是用这个把我吊在暖气管上。
而沈嘉琦蹲在旁边吃汤圆，芝麻馅沿着他咧开的嘴角往下淌。
“爸！
爸！！！”
沈嘉琦爆发出尖锐的哭嚎。
这声调我太熟悉了。
每次皮带落下时，他都是这样精准地掐着节奏呼救，好让沈锦生把怒火全倾泻在我这个肉盾上。
但今天不一样。
原本急切呼喊的“妈妈”，变成了“爸爸”。
我揪住沈嘉琦后颈往摄像头前拖，男孩的潮牌 T 恤被撕裂了，从领口蜿蜒至下摆。
我看见他后腰的月牙形胎记。
怀他七个月时，我摸着这个胎记对 B 超医生说：“看，我的小月亮。”
现在我的月亮在哭。
我却在笑，笑得灯光都在摇晃。
原来施暴者的视角这么开阔，甚至能看清受虐者每根颤抖的睫毛。
“要和小姐姐连麦是吧？”
我替他按下连麦键：“妈妈帮你把美颜开到最大。”
沈锦生走过来，我正用口红，在儿子胖嘟嘟的小脸上画爱心。
他僵在两步外。
我转头对他微笑：“老公，你要继续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