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见到他，我的宝宝。
像条小鱼一样，小小的头、小小的身子和小手小脚。
真有意思。
只是后来，他开始在沈锦生对我施暴时兴奋地鼓掌，他学会了把安眠药掺进我的水杯……好在如今，他又安静得像条小鱼。
他再也不会长成新的恶魔。
我合上尸柜，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角落的流浪猫。
它叼着半截香肠窜过走廊，撞翻了前婆婆好不容易才扶起来的轮椅。
沈锦生再次暴起，抄起输液架砸向亲妈，像极了当年砸断她腿的公公。
17暴雨夜，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。
我瞥见屏幕上的三个字，端起红酒杯走到落地窗前。
“薇薇！
救救我！”
“榜一大姐是骗子！
我信用卡刷爆了，还欠了公司高利贷......”沈锦生还不明白，所谓的“榜一大姐”，不过是公司安排好的演员。
现在，只不过是公司为了榨干他最后的价值。
“听说柬埔寨的四面佛很灵验。”
我指甲刮蹭着玻璃，“记得替自己好好求个财。”
尖叫声突然炸响，我听见沈锦生在哭嚎。
电话那头，传来老陈蹩脚的英语：“Five hundred dollars，this pig yours.”我打开电脑，调出实时监控。
画面里，沈锦生被铁链拴在水泥柱上。
“救……命……我错了……”他的求饶被一记鞭响打断。
我推开窗，远处港口有货轮鸣笛，载着偷渡客驶向深渊。
“沈锦生，”我对着狂风轻笑，“我祝你夜夜好梦。”
18又是一年暮秋。
我在街上碰到了前婆婆。
看得出来，她过得很不好。
我蹲下身，凑近她耳边，一字一顿：“你的儿子在柬埔寨。”
“他很不听话，只能被人关在地下室，脖子上拴着狗链，一天只给一顿馊饭。”
轮椅剧烈晃动起来，前婆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我掏出手机，点开一段视频。
昏暗的地下室里，沈锦生像条死狗蜷缩在角落，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这是上周拍的，”我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，“您看，你儿子还活着。”
“我会告诉他，一辈子很快，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