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尾巴,别哭了,丑死了。”
从陆子轩身上,我学会了一件事:判断一个人的心意,不要看他说了什么,而要看他做了什么。
明明他刚才看到电影学院的招生简章时,眼睛都亮了。
他气恼地脱下校服盖住我哭到变形的脸,引起周围吃瓜同学的一片嗤笑声。
“小土豆像舔狗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”
“小土豆,还好意思缠着陆子轩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“陆子轩又没瞎,人家连校花都看不上,小土豆不会以为哭一哭就能博取同情吧?”
“小土豆”这个外号,在耳边一声声不断重复。
仿佛又置身在那条永远低着头才敢穿行的走廊。
青春时的伤疤,即使在多年后揭开,依旧很痛。
这次,我没等陆子轩救我。
而是一次从这帮嘲笑我的人面前走过去,对着他们的脸来个回审视。
“你一脸麻子,就叫你麻球。”
“至于你的大龅牙,就叫你兔爷。”
“你驼背,叫你虾米吧……”同学们围着我破口大骂时,我提前跑去给班主任告状。
在那间二十几个老师都在的办公室里,我哭昏了好几次,把老师们吓得差点叫救护车。
最终,我凭借精湛的演技,让那些嘲笑我的同学,一人获得一份5000字的检讨书,外加站着听课一周的大奖。
也许是因为长了脑瘤的原因,我开始出现幻觉。
再次经过这条长长的走廊时,十八岁的林小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问我:“他们那样说你,你不难过吗?”
我酷酷地回答:“为什么要难过,他们不重要。”
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羡慕地看向我。
“长大真好。”
我摇摇头:“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,都是最好的年纪。”
不知不觉走到了走廊尽头,而她不见了。
忽然发现,这条走廊也没那么长。
陆子轩和校花白初薇站在校门口,不知在聊什么。
他们出众的外貌,让周围的同学全部沦为背景板。
这氛围感,丝毫不比我拍的偶像剧差。
我也有点磕他们了。
从他们身边经过,手腕被一把拽住。
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陆子轩。
“小尾巴,你怎么进去那么久,老师没说你吧?”
“你猜!”
想起刚才用了唐氏表演法则在老师办公室里的那段哭戏,简直比我拍了名导的电影还爽。
我骑着自行车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