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绝。”
“若不演得逼真些,三殿下怎会信你?”
苏晚棠蘸着冷茶在案上勾画围场地形,水痕蜿蜒如蛰伏的蛇,“他连北狄死士都敢养在别院,若察觉你我联手——”她笔尖骤然一顿,茶水浸透宣纸,“北境恐怕就不太平了。”
珠帘忽地一响,青黛匆匆而入:“小姐,表姑娘的轿子到巷口了。”
苏晚棠指尖猛地掐入掌心。
铜镜中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——前世记忆如毒藤疯长:林月容戴着九尾凤冠,绣鞋碾过她染血的指尖轻笑:“表姐的骨头踩起来,倒是比秋猎时的鹿骨还脆些。”
“表姐?”
珠玉碰撞声伴着甜腻香气袭来,林月容提着描金食盒袅袅而立,裙摆上海棠纹用银线勾了边,乍看竟似凝着血珠。
她亲昵地挨着苏晚棠坐下:“听说昨夜二皇子又来纠缠?
要我说,这强扭的瓜……砰!”
螺黛砸在妆奁上溅起金粉,苏晚棠霍然起身,广袖扫落满地胭脂:“既知是强扭的瓜,何必日日往我心上扎刀子!”
她转身时泪落如雨,染透了衣襟上金丝绣的海棠,“他拿着圣旨要挟,父亲又交了兵权……我除了嫁他,还能如何?”
林月容眸光骤亮,裙摆流云般垂落,绣鞋尖上缀的东珠随着晃动的脚踝一闪一闪:“表姐可还记得十二岁那年?
三殿下为救你跳下寒潭,高烧三日不退……这般情深义重,满京城再寻不出第二个了。”
苏晚棠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团黑影。
铜镜中映出她低垂的眉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:“表妹倒是记得清楚,莫不是早就心仪了三皇子!”
林月容当下心惊,摆了摆手笑道”表姐惯会说笑,三皇子的心中可是只有你,那日我随母亲去探病,三殿下昏迷中仍攥着你的帕子呢——”苏晚棠敛眉轻笑说”那是自然,不然当年三皇子跳入寒潭救我,我自然心仪三皇子,可惜这圣旨.......造化弄人啊,我乏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”。
林月容离开后立即前往三皇子府。
暗卫将探听的消息告知苏晚棠。
三皇子约苏晚棠明日上午与素月雅阁见面。
素月雅阁的竹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,苏晚棠端坐在案几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。
茶汤已经凉了,她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