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,仿佛要吃了我,“让你读书就是害了你,你看你现在学成什么疯样!”
又指着母亲,“你还有脸说,还不是你教不好,都叫你别再赌了,看孩子野成什么样了,以后她再这样我唯你是问!”
说完摔门而出。
母亲被震慑住了,直到楼道里再也听不到脚步声,她才反应过来,瘫在地上泪流满面。
“你这个小蹄子,我真是被你害死了啊。”
“你说你又不是男孩子,你脾气那么差,以后谁要你啊。”
“你能不能省心点啊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捶着胸口,我知道母亲又犯病了,以往我都会向她下跪,乞求她原谅,又或者是百依百顺做到她满意为止,但现在我再也不会可怜她了。
我冷眼看着一旁地上的菜还有默默流泪的妹妹,径直回到房间关上了门。
2我竟然有些轻松。
桌上的日历还停在我19岁那年,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学期。
按照原先的发展,我的父母会在高考前一直洗脑让我早点出去打工嫁人,好省点学费供妹妹上学。
他们甚至打算等妹妹上了高中后再要一个弟弟。
“又生了个赔钱货,叫芷媚吧。”
父亲嫌弃地看了一眼母亲怀里的婴儿,而后摔门出去加班。
房间外母亲的呻吟声已经消失,看来一切又恢复如常。
我有时竟有些感慨她的恢复能力,被家暴冷落也还是能对父亲百依百顺,跟他一起攻击自己亲生的同性亲属。
当然她自己也是个赌鬼,没好到哪里去,家里的钱都被她挥霍一空。
我打开书桌抽屉,里面放了几张健身房的传单。
我摩挲着上面印着的招聘人电话号码,打算把它们存进手机里,到时候去我家附近那几家健身房看看。
“啪!”
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,我并没有被吓到,这场景在我的人生里已经发生了无数次,他们不在意我的隐私与自尊,想进来就进来。
“我说多少次了,不准关上门。
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啊,吃错药了?”
母亲面色铁青地站在我面前。
以往我都默默地听着不敢顶嘴,就算顶回去了也会被母亲骂到痛哭流涕。
“这是我的房间,我凭什么不能关门。”
但是死后余生的我已经了无牵挂,好戏要开始了。
母亲被堵得哑口无言,眼睛开始在我周围扫视,恨不得找出别的错处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