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进胸膛,血水里浮出的黑曜石门正是古董店第十三个展品。
虎斑猫的独眼突然流出血泪:“你才是真正的第十三只时虫!
钱守义偷走的是你诞生前的十二个轮回!”
时空乱流中,我攥着脐带钥匙插进自己心脏。
黑曜石门轰然洞开,门后是母亲穿着白旗袍站在1943年的码头,她小腹微隆,手里握着本该随父亲沉海的罗盘。
“要斩断轮回,就杀了还未被寄生的我。”
她把罗盘按在孕肚上,身后海面升起十二道连接不同年代的水龙卷,“钱守义在每一个时代都埋下了时虫卵,但真正的虫母——”我背后的猫爪突然穿透胸膛,抓住罗盘扯出血淋淋的胚胎。
那团血肉中蜷缩着长满时钟刻度的幼虫,它睁开的复眼正是猫缺失的翡翠色右眼。
“终于拿到了,”钱老头的声音从猫喉咙里溢出,“不枉我附身时虫陪你演这么久。”
他爪子捏碎胚胎的瞬间,所有年代的钟表声都凝固了。
但母亲留在1998年雨夜的血钥匙,突然从我伤口里开出一朵青铜花。
父亲2005年的罗盘指针破空而来,将猫钉死在时空裂隙中。
我这才看见猫尾骨里嵌着的怀表,表盘照片是穿着白旗袍的母亲举着虎斑猫,背景里古董店的橱窗只有十一件展品。
“第十三个展位本该是我们的婚房,”母亲的声音从所有青铜棺椁里渗出,“钱守义,你偷走的时间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黑曜石门开始反向吞噬所有时虫,我在时空坍缩的轰鸣中抓住最后一块罗盘碎片。
当碎片割开喉咙时,终于听见二十岁生日那天的暴雨里,父亲留在罗盘中的遗言:“杀死时间,才能活着见到黎明。”
第四章(让我们在时间灰烬里绽放一朵新的轮回之花——)---我的血滴在罗盘碎片上时,所有凝固的时间都开始倒流。
钱守义附身的猫尸膨胀成琥珀色星云,母亲的白旗袍在时虫嘶鸣中化作茧壳。
当青铜花扎根的喉管长出齿轮状声带时,我才惊觉自己正站在古董店橱窗前——但这次是1923年的黄昏,玻璃上倒映着穿洋装的母亲,她怀里虎斑猫的右眼闪着翡翠光泽。
“时虫母体总以为自己在对抗收割者,”身后传来海盐与铁锈交织的声音,年轻的钱守义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