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医生的瞪视下又缩回脑袋。
“你想闹出人命?
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!”
最终,沈母在谴责的目光下只能妥协。
我在沈母的监视下住进了病房。
她生怕我逃跑似的,连我进厕所都在门外守着。
医院里的快餐味道实在一般,她每次拿饭来的时候,还把里面的肉丝都挑出来。
可能是想到医生说的我营养不良不能做手术,还是象征性地留几根在里面。
我不理她,饿了就拜托隔壁床的病友家属或者护士帮我带饭。
她气得咬牙切齿,却也不敢发作。
第六天的时候,沈妄的部下着急地来寻沈母,仓促地说:“伯母,沈队受伤了,现在在隔壁市医院,局里希望您能过去看看!”
沈母顾不得继续盯我,对来人说:“你留下,盯着她明天把孩子打掉!”
来人不敢怠慢,寸步不离地守着我。
帮我换药的护士连连摇头:“没见过这样的婆婆,走之前还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。”
因为预约的人少,手术整整提前了4个小时。
被盯着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我还是难过地落了泪。
我的孩子,是妈妈对不起你。
希望你能去到一个好人家。
醒来的时候,我迷迷糊糊地发现病房里多了很多人。
睁开眼睛一看,连一年见不到几次的沈妄的父亲也在。
沈妄坐在轮椅上,脸上尽是疲惫和憔悴,看起来伤得不轻。
站得最近的沈母像换了一副面孔,谄媚又慈爱地看着我:“暖暖,昨晚睡得好吗?”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她赶紧拧开保温桶,把里面的鸡汤端出来:“来来来,暖暖睡了一晚上,饿了吧,来喝点妈炖的鸡汤。”
我躺着没动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几人,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沈妄嘴巴几次张开又闭上,嗫嚅颤抖着嘴唇,却始终没把话说出口。
沈母把我的病床摇高,亲自把汤端到我嘴边,用勺子舀起来,试图喂我。
我把她推开 ,皱眉审视她。
在她心虚的眼神里,我听到沈父说:“暖暖,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。”
“沈妄他,受了点伤,以后都不会有孩子。”
“还好,你怀孕了。”
“你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,沈家不会亏待你。”
我缓缓坐起来,在他们期待的眼神里走到沈妄面前,把流产手术单拍到他的脸上:“不好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