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由舞蹈学院的学生们创作舞剧正在演出,我与沙加相视一笑,走进剧场。
看剧的人不少,基本都是年轻人,后排的位置基本没有了,我们买了中等价位的票。
舞剧在我一个外行人看来很难看,我有很多次看向沙加,他皱着眉头,我猜想他作为专业的成熟从业者来说,一定忍受着比我更大的煎熬吧。
我悄悄问他要不要离开,他摇摇头,如坐针毡直到演员谢幕,我拉着沙加赶紧逃离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剧场外我看着脸色不好的沙加开怀大笑,“应该偷偷拍下你那时的表情的,太可爱了。”
“幸好舞剧时间很短,不然我可是会朝台上吐唾沫的。”
沙加说:“没有内核支撑的舞剧就是在故弄玄虚,你指望它能有多久的表达呢?”
“唉,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一小时生命……”说到这,我鼻头猛地一酸,眼眶不自觉湿润起来。
一小时,这区区一小时。
沙加,我们还能有多少个一小时可以挥霍呢?
沙加抱着我,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,沙加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让你为我流了太多眼泪。”
凌晨的街道荒芜一人,霓虹灯在被雨打湿的地面上变化着奇异的颜色,潮湿的空气让我有种置身海底的错觉。
短暂出差后一落地,我就向沙加奔去。
能看到他一眼,哪怕他在睡着,我也能安心了。
沙加说:“你不该这样牵挂我,其实你知道这一点。”
我知道,纵然深知我们彼此所有的心心念念放在生命的时光中的意义并不大,结果也并不会因为我个人的付出而有所改变,我还是搬到了沙加附近居住。
有时我邀请他来我家里做客,我为他准备自创的西餐,他吃得津津有味。
我爱看他吃东西的样子,大方地咀嚼吞咽,好像胃口和味蕾空虚许久才得以满足,让我觉得自己做的饭菜都要多几分美味。
我们跳舞,他教我布鲁斯的步伐,我有些笨拙地拉扯着他,有时候不是他在牵引我,反而是我影响着他,沙加像孩子般咯咯笑着,他的鼻梁皱起来,露出整齐的牙齿,此刻我觉得他轻盈得像片羽毛。
我们看电影,维伦纽瓦的《银翼杀手2049》,银幕里充斥着橙黄色的风沙,真人仿生人的情感都太压抑,我有种窒息感。
沙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