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而是粘稠的金色光雾——那是仙人特有的仙元。
十二柄诛仙剑突然调转剑尖，将十万正道修士绞成肉泥。
血祭大阵轰然运转，小五的惨叫声刺破云霄。
林聪的瞳孔彻底化作血红。
他终于看清，小五体内那道所谓的“天地封印”，分明是仙界设下的窃天锁！
她的神魂正在被大阵抽离，化作一道横贯三界的金色光柱。
光柱尽头，隐约可见仙门正在开启。
“不——！”
魔焰吞噬了半个大陆。
当林聪撕开凌天剑圣的仙躯，吞下那枚跳动的仙核时，小五只剩最后半缕残魂。
她冰凉的手指抚上他扭曲的面庞，声音轻得像要消散的萤火：“兄长，其实糖葫芦…好苦啊……”仙门轰然洞开的刹那，林聪捏碎了凌天剑圣的仙魂。
魔道之祖与仙灵根在他体内彻底融合，化作混沌本源。
他抱着小五逐渐透明的身体，突然想起五岁那年，她攥着他偷来的半块馒头说“兄长先吃”时的笑。
九重天雷劈下时，他正在咀嚼第三十七位仙将的心脏。
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终于怕了，他们发现这个魔头根本不是在杀戮，而是在用整个世界的毁灭为祭，试图逆转时光长河。
当最后一片大陆沉入混沌，林聪握着从时光尽头抢回的一缕魂火，突然听见小五的声音从魂火中传来：“兄长，我们回家好不好？”
他低头看着掌心跃动的微光，第一次露出孩童般的笑。
仙界倾巢而出的第十日，三万六千颗星辰同时爆炸。
仙帝的头颅滚落在林聪脚边时，他正用仙骨为笔，以混沌为墨，在虚空书写禁忌的往生咒。
每写一笔，他身上的血肉就剥落一分。
“别怕，小五。”
当仙界最后一位金仙的神魂被咒文吞噬，林聪的胸膛已经露出森森白骨，“这次兄长真的找到永远在一起的办法了。”
混沌深处亮起一点微光。
新生的世界里，五岁的小女孩追着蝴蝶摔进少年怀里。
这次少年没有瘸腿，他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，阳光正好照在妹妹发间的蝴蝶结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