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报灯随着操作频率疯狂闪烁，“张主任的加密文件需要双因子认证。”
她突然抓起我的右手，按在虹膜扫描仪上，另一只手扯开无菌服领口，露出锁骨下那个闪着幽光的皮下芯片。
我望着扫描仪上跳动的“顾昀基因序列认证通过”，喉咙像被一团浸透的棉花塞住。
显示屏突然弹出母亲年轻时的照片，可标注却是“第42号胚胎样本”。
泛黄的实验日志在眼前缓缓滚动：1991年3月12日，基因编辑胚胎植入成功，供体编号苏XX。
“看来顾老爷子没告诉你...”苏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，带着深海般彻骨的寒意，“当年他投资的生物实验室，最先改造的是自家血脉。”
她调出两份基因图谱，代表我的蓝色螺旋与她的红色链条正在某个节点完美咬合。
爆炸的闷响从头顶传来，潜水舱开始剧烈倾斜。
苏沫飞快地拔出存储器，插入终端，张主任的遗言突然在舱内炸响：“星海在儿童退烧药里掺入基因诱导剂，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股市......”<警报声撕裂耳膜，冷冻舱的液氮管道突然爆裂。
在白色冷雾吞没视野的瞬间，我看见苏沫耳后的胎记开始渗血，36.2℃的血液在超低温中蒸腾出粉色雾气。
她转身将我推进逃生舱，染血的手指在观察窗上画出三个扭曲的数字：062。
“去老教堂地下室...”她的声音被冰封在唇边，“密码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的日期......”我被弹射出海的刹那，透过逐渐冻结的海水，望见她正对着某个水下镜头解开病号服。
锁骨下的芯片蓝光暴涨，植入式摄像头忠实记录下她比着口型的模样——那正是十五年前，我们被流氓堵在巷子里时，我教她的手语：活下去。
海面救援队的直升机轰鸣声中，我摸到逃生舱暗格里染血的银杏胸针。
存储器接口还粘着她凝固的血清，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父亲发来的监控截图里，本该冻结在深海的人，正出现在顾氏老宅的佛堂前。
照片拍摄时间显示19:27分，而此刻我的腕表指针却停在19:15。
第四章 时之骸佛堂的沉香悠悠钻进鼻腔时，我的视网膜上还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