柚观察日记》,加密等级超过军事情报。
这是我第一次写观测日记,距离她来到辉光已经时隔一周。
林柚。
说来也奇怪,明明之前从未听过她的名字,却在知晓的第一瞬间觉得本该如此。
她像颗误入机械丛林的粉白水蜜桃,蓬松的栗色卷发总翘着两绺呆毛,随着走动在耳尖弹跳。
星际射线将她的肌肤染成半透明的糯玉质感,每当辉光圣城的人造晨曦拂过,便泛起珍珠贝母般的光晕。
最要命的是那对卧蚕饱满的圆眼睛,虹膜里跳动着地球文明独有的琥珀色,凝望数据屏幕时会不自觉瞪成杏子状,而我的生物芯片会不知缘由的弹出十余次未知程序入侵的警告。
她在无聊的时候会对着机械侍从讲冷笑话,声称“幽默是最好防锈剂”。
我亲眼瞧见她生气的时候会把侍从头上的机械数据线编成麻花辫,辫尾系上从护士站偷的粉色绷带。
奇奇怪怪的举动。
我与我珍贵的实验体仅仅一墙之隔。
寝睡时间侍从每晚照例服侍我洗漱,但当我看到它少女感的粉色编发与冷酷的机械外表形成巨大反差,脸上显示屏的表情虽遵循代码设定不曾变更,但不知为何今夜看起来莫名有些....委屈?
我一时间竟无语凝噎,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发梢微微作痒。
我闭眼深呼了一口气,揉了揉眉心。
转身呼唤机械虫关闭灯光,视线却因不经意扫到某处再次定格——甲壳上贴满了用医用胶布做成的小花贴纸。
我将被子扯过头顶,假装这样就可以对一切视而不见。
没关系,天亮之前我会让一切再次回归正轨。
意识逐渐朦胧之前,心底某个角落的意识却慢慢变得清晰:好像有什么闯入了我的世界。
并且是如此的蛮不讲理。
8她喊住了我。
她说她从侍从那里听说了我的过往,还要来了我曾经的资料,虽然我的出生在整个星域算不上什么机密。
她问我可不可以叫我“执政官大人”。
无所谓,一个称呼而已,对我来说本质上没什么区别。
就像我的子民们称呼我“理性暴君”一样,人们总是喜欢给别人起一些各式各样的绰号。
但那天夜里,我看见我的实验体偷偷哭了,手里攥着脖子上的吊坠。
根据生理数据分析,她现在应该是在伤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