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刚驶入朱雀街,便见琳琅阁前停着宫中制式的轿辇。
阿鸢掀帘时手指微颤,玛瑙珠帘撞出清脆声响。
“姑娘,是尚宫局的周司珍。
“阿鸢压低声音,“正在二楼雅间候着。”
沈清晏理了理云纹披帛,前往雅间。
“沈姑娘好巧思。
“周司珍捏着金丝并蒂莲簪的图纸,丹凤眼扫过案上未完工的凤冠,“贵妃娘娘的千秋寿礼,司珍房要加订十二支这样的金簪。”
烛火突然摇曳,沈清晏注意到图纸边缘的墨迹竟泛起诡异金红。
她正要细看,周司珍已卷起画轴:“金丝需用西域新贡的赤金,明日辰时三刻,会有内侍省的人送来。”
子夜时分,沈清晏被噩梦惊醒。
梦中那支并蒂莲簪在火光中舒展花瓣,金丝化作毒蛇缠住贵妃脖颈。
她披衣起身,案头夜明珠映着未完成的凤冠,东珠在月光下渗出冰裂纹。
“姑娘!
“阿鸢慌慌张张撞开门,“侯夫人戴了那对鎏金耳铛赴宴,耳垂竟生出红疹……”沈清晏心头一紧,忙问道:“侯夫人如今情况如何?”
阿鸢焦急地说道:“侯府已请了城中有名的大夫前去诊治,只是侯夫人的红疹愈发严重,侯府那边发了话,让咱们给个说法。”
沈清晏深知此事棘手,那鎏金耳铛所用材料皆是上乘,怎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。
她强作镇定,安抚阿鸢道:“你先莫慌,待我查明原因,定给侯府一个交代。”
一夜未眠,沈清晏仔细检查了制作耳铛的材料,却并未发现异样。
第二日辰时三刻,内侍省的人准时送来了西域新贡的赤金。
沈清晏看着那色泽纯正的赤金,心中却隐隐不安。
她将赤金收好,便带着阿鸢前往侯府。
侯府内气氛紧张压抑,侯夫人躺在榻上,面容憔悴,耳垂红肿不堪。
沈清晏心中愧疚,忙上前请安:“侯夫人,清晏来迟,不知夫人如今感觉怎样?”
侯夫人见到沈清晏,眼中满是怨愤:“沈姑娘,我一向信得过你,才在你这订做首饰,可如今却出了这等事!”
沈清晏赶忙解释道:“侯夫人,清晏实在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,我已仔细检查过材料,并无问题。
还望夫人能容我些时日,我定会查明真相。”
侯夫人冷哼一声:“哼,希望沈姑娘能尽快给我个满意的答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