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。
他嘴角仍噙着那年喂我喝药时的笑,眼尾皱纹里却蓄满慈悲的毒。
我的右手自动抬起,以他惯用的射击姿势扣动扳机,子弹却击碎了1940年那个吻。
当游击队找到我时,冰棱正从睫毛垂落成泪滴形状。
他们说我抱着沈昭的骨骸在雪原游荡三日,右手五指深陷胸骨裂隙,如同绝望的寄生藤蔓。
最老练的军医也解释不了,为何那些白骨上会浮现出与我掌纹完全契合的凹痕。
春分那日,我的右手彻底碳化。
黑如焦骨的指尖却能在病历上写出沈昭的字迹,仿佛他的灵魂在我溃烂的躯体里借尸还魂。
小护士尖叫着逃出帐篷时,我正在给截肢创面缝合——用的是沈昭独创的鸢尾花缝合法,线头在他当年咬出的牙印处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