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头坠着的流苏扫过沈砚手背的留置针。
“医生说胎儿很健康。”
江述将B超单折成纸飞机，金属椅腿划过瓷砖发出刺耳声响，“初初说孩子眼睛像你。”
沈砚盯着纸飞机尖端的“孕8周”字样，突然想起上个月暴雨夜的便利店。
当时林初颤抖的手指在验孕棒货架徘徊，最终选了电子款，包装盒遗落时发出的轻响像玻璃碎裂的前奏。
22.“阿述想吃你煮的百合粥。”
林初推着输液架进来，蓝白条纹病号服下小腹微隆。
她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换成了江述送的古董宝石戒，鸽血红在冷光里像凝固的血。
沈砚搅拌砂锅的手顿了顿：“你对百合过敏...他现在需要营养！”
林初突然拍翻保温桶，滚烫的米粥泼在沈砚裤脚，“你以为谁都像你，连孕妇该补叶酸都不知道？”
江述的轻笑声从门外渗进来。
他斜倚着门框剥山竹，紫红色汁液溅在沈砚带来的《孕期指南》上：“初初就爱使小性子。”
果肉塞进林初嘴里时，他指尖擦过她泛青的眼底，“昨晚胎动又闹你了？”
23.监控录像在午夜自动备份。
沈砚看着画面里交叠的人影，江述的银质打火机点燃了最后一丝侥幸——那晚林初说去横店探班，却在江述房车的盥洗室待了四小时十七分。
“初初那晚喝的柠檬水有问题。”
沈砚截住送药的护士，“血样检测显示有γ-羟基丁酸成分。”
护士慌张地瞥向走廊尽头：“江先生说...说是助眠的...”沈砚的拳头砸在消防栓玻璃上，警报声中，江述的语音消息同步抵达：“沈医生不妨查查初初的抗抑郁药，是谁换了剂量让她情绪失控？”
背景音里林初的呜咽像把钝刀。
24.梅雨季的潮气爬上CT片时，沈砚在院长办公室发现了更深的阴谋。
林初的胃癌诊断书日期被篡改过，真实病理报告藏在江述的保险箱——两周前林初醉酒那晚，江述用她指纹解锁了电子病历系统。
“为什么要伪造孕期？”
沈砚在安全通道堵住江述，他白大褂口袋里还揣着林初的头发样本。
江述点燃薄荷烟，火光映亮他锁骨处的抓痕：“初初需要个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烟圈喷在沈砚脸上，“就像三年前她为你挡的那刀——不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