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镜片：“沈医生不妨看看这个。”
iPad屏幕亮起林初的加密相册，全是她偷拍沈砚的睡颜，“她电脑里还有82封没寄出的情书——真可惜，现在都是呈堂证供。”
沈砚突然想起三年前被黑掉的云端账号，原来那些深夜的访问IP都指向江述的工作室。
林初说“被黑客勒索”的那晚，江述正在他家书房拷贝硬盘。
29.警笛声响彻医院时，林初在重症监护室拔掉了呼吸机。
她指尖还沾着沈砚白大褂上的血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：“孩子...不是工具...”江述扯掉领带冷笑：“现在反悔太晚了。”
他踢开染血的翡翠镯子，“从你帮我转移沈氏资金那天起...”沈砚的解剖刀抵住江述咽喉，却在看见林初临终手势时顿住——那是他们儿时约定的暗号，“好好活下去”。
窗外突然飘雪，二十年前孤儿院的初遇场景在暴雪中重叠，林初替他挡下霸凌者的拳头时，血滴在雪地上也像盛放的樱花。
30.结案通知书下来那日，沈砚在墓园烧掉了婚戒设计稿。
灰烬被风卷向林初墓碑上的笑靥，江述在隔壁囚室自杀的消息和烬灰同时落地。
“沈先生，您的快递。”
狱警递来斑驳的铁盒，里面是林初藏了十年的日记本。
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每个为他叠千纸鹤的深夜，最后一页夹着新生儿脚印拓片——真正的DNA检测结果显示，那是他和林初的胚胎，在江述发现前就被秘密冷冻。
雪落无声，沈砚忽然听见遥远的啼哭。
福利院的新生儿登记册上，“沈念初”三个字洇开了墨迹，像极了当年林初落在他毕业纪念册上的泪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