肤。
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，混合着雨滴砸在钢化玻璃上的轰鸣，身后LED屏正播放林乔的新剧预告，女主角戴着婚戒的手抚过男主角的领带，那领带和沈昭此刻松垮的深蓝领带同款，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我。
签字的钢笔是万宝龙赞助商产品，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，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像是利刃划过心脏。
我想起父亲教我写处方笺的钢笔，那支老式英雄钢笔此刻正躺在查封的诊所里，笔帽上还刻着“医者仁心”四个字，如今却蒙上了厚厚的灰尘，如同我此刻被践踏的尊严。
（2）主卧浴室的马赛克瓷砖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，那光泽刺痛着我的眼睛。
我蜷缩在淋浴间角落，婚纱下摆的碎钻硌进膝盖，冰冷而坚硬，像是在提醒着我这场婚姻的残酷与荒诞。
真丝面料吸饱水汽紧贴着皮肤，像第二层屈辱的茧，将我紧紧包裹，让我无法呼吸。
沈昭扯领带的声音从卧室传来，金属搭扣碰撞的脆响让我想起手术器械盘的响动，每一下都像是在切割着我的神经。
“契约第一条，”他掐着我后颈按在防雾镜上，酒精气息混着迪奥旷野香水的尾调喷在耳后，那气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
镜中的自己像被钉在标本台的凤尾蝶，无助而绝望。
珍珠头纱缠着镀金淋浴喷头摇晃，施华洛世奇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斑，那光斑却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。
当他进入的瞬间，我咬住浴巾吞下痛呼，那痛呼被浴巾死死压抑，只能化作一丝丝颤抖传遍全身。
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，恍惚间，我仿佛又回到了医学院解剖室。
那年，父亲握着我的手划开第一具大体老师的皮肤，语重心长地对我说：“念念，要敬畏生命。”
此刻，我的生命却在这200支埃及棉床单上绽开血花，那血花鲜艳而刺目，像是对我尊严的践踏。
沈昭腕间的沉香手串碾过锁骨旧疤，那是上周取卵手术留下的针孔，每碾过一下，都像是在提醒着我所经历的痛苦与屈辱。
晨光染白威尼斯绒窗帘时，沈昭将婚戒扔进洗手台。
铂金指环在陶瓷面盆上弹跳，发出空灵的颤音，那颤音如同我的心，被无情地摔碎。
“戴好你的狗链。”
他扯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