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蜿蜒成淡金色的河，那河流像是我的泪水，流淌在这冰冷的地毯上。
沈昭踩着我的指尖碾磨：“温医生现在像条捡垃圾的野狗。”
林乔晃着脚踝上的铂金链子走来，那是我在Tiffany橱窗前驻足三月的款式，如今却戴在她脚踝上，晃得我眼睛生疼。
她俯身拾起沾灰的饺子塞进我嘴里：“师姐教我的，浪费粮食要受罚。”
饺子是父亲最拿手的鲅鱼馅，此刻混着地毯纤维卡在喉间，那味道带着一种屈辱的苦涩。
我数着沈昭衬衫上缺失的第二颗纽扣，昨夜它滚落在主卧床底，和我的珍珠耳钉纠缠成讽刺的同心圆，那同心圆像是一个笑话，嘲讽着我这场荒唐的婚姻。
（4）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摇曳，数万颗施华洛世奇水晶折射出细碎的冷光，将满厅宾客的面孔切割成棱角分明的碎片，那碎片如同我的心，被无情地撕裂。
我拽着露背礼服的裙摆，后背的雪纺布料被冷汗浸透，黏在结痂的淤青上，每走一步，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。
沈昭的掌心贴在我裸露的脊背，指尖恰好按在昨夜被他咬破的伤口，温热的呼吸喷在耳际：“笑。”
那一个字，如同一道命令，让我不得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。
林乔的玫红色高定礼服掠过香槟塔，裙摆扫过之处，侍应生手中的托盘微微倾斜。
她涂着鎏金指甲油的指尖捏着香槟杯，婚戒在追光灯下折射出虹彩：“感谢昭哥捐赠的医疗设备～”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时，大屏突然切换画面，父亲诊所的查封现场被剪辑成搞笑集锦。
监控录像里我跪在药柜前抢救药品的身影被打上“庸医温氏”的字幕。
那字幕如同一把刀，刺进我的心脏，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。
我踉跄着撞翻甜品台，覆盆子马卡龙碎成粉色的雪，那粉色的雪在地上狼狈地散开。
镶钻高跟鞋陷进奶油里，脚踝传来钻心的疼，那疼痛让我几乎站不稳身体。
沈昭揽着林乔的腰肢轻笑，他袖口的祖母绿袖扣在射灯下泛着毒液般的幽光：“温医生连站都站不稳了？”
意大利手工皮鞋碾过我撑地的手指，鞋底纹路在皮肤上烙出带血的印记，那印记像是耻辱的烙印，永远刻在我的手上。
那枚袖扣硌进掌纹，是我典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