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白狼沟!
你娘留下的……”话未说完,屋外响起马蹄踏雪声。
三十骑黑甲武士堵死村口,马鞍挂着滴血的人头。
为首者举起青铜扳指,嗓音似铁片刮骨:“赵德柱,交出《天狼兵书》,给你个痛快死法。”
赵德柱撕下襁褓布塞入怀中,反手抽出琴弦:“你们屠村就为逼我现身?”
“屠村?”
武士冷笑,“这些贱民二十年前就该死。
当年加勒比王妃带着兵符出逃,就是他们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赵德柱的琴弦已缠上他咽喉。
弦刃割破铁甲,血珠在雪地上溅成红线。
“继续说。”
他瞳孔缩成针尖,“加勒比王妃是谁?”
武士们突然集体摘下面甲——每张脸都布满青灰色尸斑!
6最先冲来的武士被琴弦绞碎喉骨,却仍挥刀劈砍。
赵德柱旋身避开,琴弦顺势缠住其手腕猛拽——整条胳膊连筋带骨扯下,竟无半点鲜血!
“他娘的,真是活尸!”
他想起狼牙岭那些中箭不倒的杀手,胃里一阵翻腾。
尸群合围,刀光织成铁网。
赵德柱且战且退,琴弦割下三个头颅,自己左腿也被削去大片皮肉。
濒死之际,他忽然瞥见远处山崖上有灰影闪动——是西门长海!
“西门长海,还没到三个月,你不能让我死!”
他嘶吼着掷出琴弦,却被尸群淹没。
最后一柄刀刺向心口时,风雪中飞来一物。
一把厚背厨刀,刀身布满锤纹,倒像是随处可见的村里铁匠的俗物。
但刀光却如新月乍破,三具活尸一起拦腰而断。
西门长海踏雪而来,所过之处尸首分离。
不是斩,是切——刀锋顺着关节缝隙游走,像庖丁解牛般精准。
“看好了。”
西门长海的声音混在风里,“切后腿要逆纹,斩人颈骨得顺脉。”
赵德柱瞳孔骤缩。
那些刀路,分明与饿狼三式同源,却又不知道高了多少!
最后一具活尸倒下时,西门长海甩去刀上黑血,将厨刀抛给他:“刀能切菜,也斩心魔。
你是要做案板上的肉,还是握刀的人?”
赵德柱握刀的手不住颤抖。
这刀看似寻常却比寻常兵刃沉三倍,刀背却薄如蝉翼,显然不是俗物。
“你早知我是加勒比王遗孤?”
他猛地抬头,厨刀指向西门长海咽喉。
西门长海掀开斗笠,露出布满沧桑的脸:“二十三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