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罗曼尼康帝。
“超哥,庆功宴你溜得倒快。”
他熟稔地瘫进真皮沙发,领带歪斜的模样和十五年前在城中村合租时如出一辙。
酒液在水晶杯里泛起涟漪,恍惚间我仿佛看见 2016 年那个暴雨夜,我们蜷在漏水的阁楼里,就着泡面计算 K 线图的场景。
“还记得徐家汇那家券商营业厅吗?”
我晃着酒杯,冰块叮咚作响,“当年我们蹲在走廊吃盒饭,听见里头大户室传来砸键盘的声音就互相打赌,猜今天又有多少人爆仓。”
李辰突然坐直身子,西装褶皱里抖落出几片干枯的紫藤花瓣——公司天台那片花架,还是他未婚妻生前亲手栽的。
他喉结滚动两下:“上周去旧城区调研,路过那栋楼……现在改成少儿编程培训班了。”
我们陷入某种潮湿的沉默。
落地窗外,无人机群正为某科技展演排练,幽蓝的光点拼出 DNA 双螺旋图案。
我走到智能控制台前轻触屏幕,全息投影立刻在空气中勾勒出智医科技最新的脑卒中预警模型。
那些跳动的神经网络图谱,多像当年我们贴在出租屋墙上的 K 线走势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