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养。
关于父亲今天说的话,快做了三十年的父女关系,我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。
我不能冒这个险,我想保护惢,他的安全,他的意识,都不能有一点危险系数。
给科研总部发送完邮件之后,我又给张先生写了一封手写信,加在实验档案袋里,让助理在我离开后的时间里帮我转交给他。
他是个好人,但我并不想因为家族和父亲的私心,让我们彼此成为对方束缚的枷锁。
这辈子的爱,我没办法给他,所以作为道歉的诚意,我留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。
很快,科研部那边就给了回信,所长说三天后就可以派人来接我和惢。
这个消息让我很安心,但是我没有表露出不一样的神情,继续每天研究药剂,每天去惢的病房。
关于我和惢的事被父亲知晓,我不确定是不是助理的告密,所以现在我不能堵。
我瞒着她和研究室的所有人,这三天一切照旧,只是不再让她在我身边记录,自己一个人关在实验室。
在她看来,我可能只是因为药剂研发失败,所以把自己关着,关于我的偏执她很了解,也就很合理。
终于到了第三天,凌晨十二点,我把关着的实验室门打开,确定了已经空无一人。
我静静去了惢的病房,那天夜里他没有睡,是因为我白天的时候我告诉他,不论如何都不能睡着要保持清醒状态。
所以我没有给他催眠,他也很听话,一直没有合眼躺在床上,直到我走进病房。
他光脚踩在地板上朝我走来,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。
“心蕊,心蕊来了。”
17、我连忙关上房门,上前两步就捂住他的嘴,因为惢他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,所以讲话的声音都是一个音量。
我的手心抵在的柔软的嘴唇上,然后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嘴唇前。
“小点声,惢,你听我说,现在我就带你离开这里,你要好好跟着我,知道吗?”
“好,跟着,心蕊。”
所长挑的时间很好,三天后的今天是研究所巡视人员最薄弱的一天,而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他们交接的点。
十几年的工作环境,我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,很快,我带着惢成功离开了这里。
果然,我们在离研究所四公里的地方,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,车灯没有亮,但我知道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