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派人来接我们的。
一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下来,只对着我轻轻点了一下头,就示意我们上车。
大半夜我看不清他的眼睛,只是牵着惢上了车。
严格意义上,这应该是惢人生中第一次出门,一直到他被人带回研究所,他的活动空间就只有那个四面都是墙的病房。
他可能觉得那里是能睡能住,还有定时的事物饱腹,可我却清楚的知道,那里是他的“牢笼”。
黑衣人没有跟我们多说一句话,只是静静开着车。
我和惢坐在后座,双手从研究室出来就一直紧紧握在一起,很温暖,这种感觉是我没有在父亲母亲身上感受到过的。
平时这个时间,惢早就已经在我的催眠下,好好睡上一觉,美美进入梦乡。
所以,我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并且安抚他先睡,剩下的事我能处理好,我也能保证我们能安静进入科研总部。
18、这趟车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,到科研所的时候已经能微微看到天亮的迹象。
“辛苦了。”
我带着惢下车,道了谢,黑衣人还是没有回话,或许他只要百分百完成上头的任务就可以了。
我望着车子开走,然后拉着惢走到了科研所的外围走。
这次来这里只是和所长秘密沟通,为了不让他有不必要的麻烦,我选择走后门,那里几乎没人会去,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间。
在研究所的工作牌,因为我的身份,所以早就升到了最高级的胸牌,意思就是,就连这里的大门甚至任何一道门,我都能进出自如。
可是惢不一样,红外线的扫描随时都可能发生警报,所以我让他背着我。
他似乎以为我累了,二话不说就把我扛到了肩上,虽然体位不太一样,可是最后都能进入。
我让惢拿着我的工作牌,小心翼翼扫描着每一道门,二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进到了科研所里面。
这里很大,防护措施很多,甚至第一次来的人随时都可能在里面迷路。
可我天生记性好,当初跟着父亲来过几次,这里的路线和每道大门下连接的小门,早就记在脑海中。
那个时候只当成是一个游戏来记忆,没想会有能派上今天的用场。
我不知道惢的力气有多大,只是他一直扛着我没有丝毫累的迹象,就连大口喘气都没有。
当时他刚被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