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昏黄的吊灯在头顶摇晃,我握着黄铜钥匙串的手指微微发抖。
这是搬进老宅的第七天,那些声音又开始了——天花板上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刺耳声响,夹杂着类似铁链拖行的金属碰撞声,规律得像是某种邪恶的钟摆。
钥匙插入生锈锁孔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阁楼木门应声而开。
扑面而来的腐尸气味让我胃部抽搐,这味道与三天前在书房发现的那本1897年《圣徒忏悔录》扉页沾着的褐色污渍如出一辙。
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斜顶空间,成箱的教会档案在尘埃中静默,直到光束停驻在那个突兀的橡木箱。
箱盖掀开的瞬间,暗红色液体顺着箱角滴落。
箱底压着件血迹斑驳的修袍女,领口处别着枚银质十字架,背面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