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。
程拓心急如焚,大声呼喊着父亲,声音在这封闭的地脉中回荡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初代宁王的躯体已与青铜树完全融合,仿佛成为了这邪恶力量的一部分。
程拓心中燃起熊熊怒火,他挥舞着陌刀,刀锋毫不犹豫地触及那张青铜面庞。
就在这时,树冠顶端突然落下血雨——那是真正的血,带着体温和铁锈味,一滴滴地在地脉中汇聚,最终凝成程氏族谱。
“少将军的血真是上品。”
初代宁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沙哑而刺耳,“当年国师为你家先祖刻下永镇北疆的墓志铭时,可没说这四字要用血亲魂魄来写。”
程拓听着这充满嘲讽的话语,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,他恨不得立刻将初代宁王碎尸万段,为程家洗刷这血海深仇。
程拓紧握着陌刀,手背上青筋暴起,虎口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崩裂,血珠不断溅出,滴落在族谱上。
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,一个个名字突然浮空而起,化作青铜锁链,以惊人的速度缠住他的四肢。
这些锁链冰冷而坚硬,越勒越紧,仿佛要将他的骨头碾碎。
在这些锁链中,最粗的那根末端拴着程老侯爷的魂魄。
程拓看着爷爷,只见老人额间的狼头符正被青铜树根吞噬,心中一阵剧痛。
“父亲!”
程拓的嘶吼震落了血管壁上的青铜碎屑,那声音饱含着绝望与不甘。
老侯爷的魂魄突然睁眼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,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陌刀,猛地劈向缠住程拓的锁链:“拓儿,看东南巽位!”
程拓顺着刀光所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青铜树心缓缓裂开一道缝隙。
缝隙之中,隐隐透出奇异的光芒。
他定睛一看,树芯里竟封着一具琉璃棺,棺中人身穿国师祭袍,面容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!
更诡异的是棺椁四周悬浮的龟甲符,排列方式与崔让胸前的刺青完全一致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阵眼。”
老侯爷的魂魄开始消散,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,“程家守了三百年的不是北疆,是国师复生的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青铜血管突然暴走,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程拓狠狠地甩向树芯。
程拓在空中翻滚着,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,但此刻他已没有退路,只能咬牙面对。
琉璃棺在程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