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声音突然说，“靠吞食记忆为生，不过……”狐狸优雅地跃下沙丘，在五步外幻化成穿旗袍的少女。
她指尖绕着缕青烟，烟中浮动着林默刚才看到的婚礼记忆。
“新鲜的执念。”
少女舔了舔虎牙，这个动作让林默心脏骤缩，“做个交易如何？
用你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，换我带你出这片死亡沙海。”
林默按住狂跳的太阳穴。
苏雨晴的脸在记忆里忽明忽暗，像是接触不良的投影。
他悄悄握紧沾血的石块：“如果我说不呢？”
九尾狐的笑声像风铃碰撞。
沙地突然隆起，无数透明触手破土而出。
林默翻滚躲开第一击，石块砸在触手上迸出蓝火。
第二波攻击来自头顶，狐狸的指甲暴涨成骨刃，擦着他耳廓划过时带起一串血珠。
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！”
少女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响，“那个预言注定要——”<金属塔的方向传来钟鸣。
所有触手瞬间汽化，九尾狐惨叫一声，化作青烟钻入沙地。
林默喘着粗气爬起来，发现沙地上留着焦黑的爪印，指向金属塔的方向。
当他终于抵达塔底时，天空裂开了第三道缝隙。
这次坠下的是座冰山，峰顶站着穿防护服的人群。
他们朝着林默疯狂挥手，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极光。
冰山在坠落中蒸发，只剩一件绣着“2035-γ-12”的防护服飘到脚边。
塔身突然亮起光带。
林默看到自己的倒影被投射到百米高空，无数蜂窝孔洞中伸出机械臂，像在举行某种欢迎仪式。
他握紧捡来的防护服碎片，迈步走向塔基的三角形入口。
“验证通过。”
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时，林默才发现自己把染血的手按在了识别区。
门内涌出乳白色雾气，隐约可见漂浮的青铜罗盘群。
当他的身影完全没入雾中时，塔顶的光柱突然调转方向，将还在沙海中挣扎的九尾狐轰成碎片。
雾气粘在皮肤上像活物般蠕动，林默挥动手臂驱散白雾，指尖碰到漂浮的青铜罗盘时，表盘上的瞳孔突然转动。
他触电般缩回手，发现所有罗盘都调转方向，将十二只眼睛对准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