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正用激光笔指引一群夜鹭避开玻璃幕墙。
“我父亲的手表里有张记忆卡。”
她忽然说,“他早就发现雨林消失速度异常,那些数据…被写进了鸟类迁徙轨迹里。”
他接道,“你在星穹系统里加入的噪声算法,其实是在还原他未完成的生态模型。”
她第一次露出真实的笑意:“你知道董事们叫我什么吗?
*那个在代码里藏鸟窝的疯女人*。”
他指向正在玻璃上投映出的虚拟星河:“看,帝企鹅座升起了。”
“那是天鹅座。”
“在我老家,管它叫帝企鹅座。”
他眨眨眼,“小时候觉得它像企鹅爸爸抱着蛋。”
她忽然倾身吻住他。
三十三层的风裹挟着都市的喧嚣掠过,而他的世界只剩下她睫毛上沾染的星光。
沈昭宁将星寰总部顶层的全息投影切换成实时卫星图时,江述白正用解剖刀划开信天翁尸体的嗉囊。
腐臭的塑料颗粒与荧光色液体涌出,在实验台上汇成一道诡丽的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