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给自己听。
我的父母也在安慰秦家父母,他们说会支持帮助予岑的治疗,都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,不能不救。
后来,我每天练完功就拎着各种营养餐去医院,鸡汤、鸡蛋、牛肉、鱼……每天不重样的菜,把少年养得越来越瘦。
我经常能看到他在发呆,看着窗外面无表情。
面白如纸的他唇无血色,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,当初风光朗月的少年,终是被病痛折磨成了病弱的模样。
“小安,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。”
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床边,假装一脸不满,“你这还丑啊?
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吧。
还有,叫我姐姐!”
少年移开眼,慢悠悠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才听见他说:“不要,就叫小安。”
换做之前,我肯定一把扑上去掐着他的脸,让他叫姐姐。
但是,现在不能。
我拎着被子的一角不让他把脸盖上,威胁他:“你要是不叫姐姐,我就把你房间里的芭蕾舞曲的CD全都藏起来!”
少年没有说话,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。
良久,正当我打算放下被子,我听见了他蚊呐般的声音:“我的病还能好吗?”
我当时一脸肯定地说能,也不知道他信不信。
他只是接过我手中的被角,一脸温和地说:“姐姐,我困了。”
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,我给他盖好被子,收拾东西走了。
对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,我只告诉他别多想,安心治病,我和秦姨他们还期待着他继续在舞台上发光。
7四年的时间,除了让秦予岑的头发掉光,也消磨掉了他眼里的光。
近半年来,秦予岑愈发沉默寡言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丧下来。
只有在看芭蕾舞视频的时候眼里闪着光芒。
直到某一天,他拉着我的手,有些希冀地问我可不可以让他跳一支舞,希望我能帮他准备舞服。
我想拒绝,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支持他去跳芭蕾。
但是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和眼里细碎的光,我说不出拒绝的话,但我也不想答应。
我不说话,他也不松手,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,还是母亲和秦姨进来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,母亲带我离开了病房,把空间留给了母子俩。
当时我真的不理解,母亲让我给秦予岑准备他想要的东西。
说是秦姨不想让他留下遗憾。
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