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骨......”相柳的主头颅突然裂开巨口,陆离的半截身躯嵌在猩红舌苔上。
他脖颈的玄鸟纹已蔓延至脸颊,手中举着墨渊的半块本命玉:“你的小情人还剩半炷香时间。”
1905年冬,玄清观后山的雪积了三尺厚。
七岁的墨渊蜷缩在柴房,盯着结冰的脚趾发呆。
窗外传来师兄们的嗤笑:“狐狸崽子又在偷懒!”
掌心突然被塞进个温热的油纸包。
青阳子蹲在窗沿,胡须沾着雪粒:“快吃,别让监院看见。”
油纸里裹着半只烧鸡,油脂在寒气中凝成琥珀色的冻。
这是墨渊被捡回道观的第三年。
他始终记得那个雪夜,青阳子在山门发现冻僵的他时,惊愕地扯开他衣领——锁骨处淡银色的月牙胎记,与三十年前失踪的九尾狐族长一模一样。
“你母亲曾救过我的命。”
青阳子总在深夜教他认星图,“北斗第七星摇光位,是妖族化形的关键......”某日打扫丹房,墨渊撞见惊悚一幕:监院正将活兔投入丹炉,炉壁浮现狰狞鬼面。
当晚他噩梦连连,恍惚间走到后山禁地。
铁笼里奄奄一息的九尾狐抬起眼皮,额间月牙印记与他如出一辙。
“娘亲?”
墨渊颤抖着解开锁链。
母狐突然暴起咬住他手腕,将百年修为尽数渡入:“去找巫族......琉璃骨......”第二日,戒律堂的鞭子抽得他皮开肉绽。
“孽畜胆敢私放祭品!”
监院的铜烟杆烫在他后背,“要不是青阳师兄护着......”剧痛中,墨渊看见青阳子攥紧的拳头。
那年冬至,他在后山发现监院的尸体——天灵盖留着狐爪的抓痕,怀中掉出御灵宗的令牌。
相柳的毒牙距咽喉仅剩半寸时,共生咒突然逆转能量流向。
我浑身经脉如遭雷击,琉璃骨迸发的金光竟将毒雾蒸腾成暴雨。
“就是现在!”
青阳子抛出三清铃,青铜音波震碎相柳两颗头颅。
我趁机跃上主头颅,发现陆离残躯里蠕动着黑色肉芽——御灵宗宗主正在借体重生。
“你以为我在找什么?”
陆离突然睁眼,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。
他撕开胸腔,露出跳动的黑色心脏:“百年前墨渊斩我肉身,如今他的狐丹就是最好的容器!”
记忆闪回至1923年中秋。
墨渊浑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