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像是串通好了一般,一上来就根本不给我留下拒绝的余地。
我漠然应声,“随意。”
宋连斐留在了我房中,说是照看我实际上不过是来和我示威而已。
季承飞刚走,她便毫不客气地落座下来,洋洋自得地说,“别拿出一副相府主人的样子了,坐不坐得稳还说不一定呢!”
我听得出她话中的挑衅,索性也不装了坦然道,“说说吧,你是何时与他在一起的。”
她自上到下的打量我一眼,勾唇笑道,“我还当你是个草包呢,原来你都知道啊。”
“早在两年前他下鹭洲时我们便在一起了,若不是时局混乱恐怕我们都在鹭洲拜过天地了。”
握住茶杯的手骤然一紧,心好似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般狂跳。
原来早在两年前开始,季承飞就已经变了,而我竟然没有察觉出一丝一毫。
见我受到打击,宋连斐倍感自豪接着说,“告诉你一个秘密吧。”
“有一次你去书房找承飞时,瞧见他慌乱穿着衣裳那时我正在桌案下;那日亭中让你窥见的春光也是我们、还有那次我穿着丫鬟的衣裳和他……”记忆跟着她的话浮现出那些画面,就好似一把尖锐的匕首划在我心脏上要将我凌迟。
脏这个字,此刻我觉得更应该用来形容季承飞!
她的话还在继续,每个字都扯动我的五脏六腑痛不堪言。
“够了!”
我愤然扔掉了茶杯颤抖着起身,退步往后竭声吼,“我不想听了!
出去!”
宋连斐挑了挑眉,环视着这间屋子嚣张地说,“这间屋子还不错,日后我会住进来的。”
我打开衣柜,将那套华贵崭新的嫁衣发泄一般用剪刀剪烂。
珍珠被我用力撕扯扔到地上,发冠被我重重砸碎。
直至一地的狼藉,再也看不出来它们曾经被主人精心保护。
发泄之后,我无力瘫坐在地上,无声落下了泪。
这件给与我希望的嫁衣是季承飞专程去鹭洲找绣娘制作的,光是工期都等了两月时间。
他不知道女人都喜欢什么物件,所以买了最昂贵、难求地夺目珍珠镶在上面。
他说我们的大婚会在夜至时举行,到时珍珠会被月光照耀得发光。
我就踩着月光朝他走去,珍珠的璀璨会留下我最美的时刻。
现在珍珠成了细碎的粉末,我们的感情也被一同碾成了灰。
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