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戒痕还泛着红:“记得我们在时代广场婚纱店橱窗前说过什么?”
混凝土车在废墟旁打盹。
林副官踹着周将军留下的保险箱,突然扯着嗓子喊:“老王八在瑞士银行的密码是0809!”
对讲机突然炸响王博士的尖叫:“最新样本!
菌丝在啃噬普通钢材!”
我盯着玻璃窗外翻涌的紫色菌毯,那些鬼东西正在吞噬我们刚建好的净化塔基座。
“市政厅紧急会议。”
郭市长的秘书撞开铁门,公文包上还沾着丧尸的脑浆,“市长要所有工程负责人视频接入。”
屏幕里郭市长正在撕扯领带:“省里特批的抗灾债券,周边六市支援的工程队凌晨就到。”
他突然抓起个保温杯砸向镜头,“哪个王八蛋说省道被尸群堵了?
老子的装甲开路车呢!”
刘珊珊突然把应急资金箱倒了个底朝天。
婚戒叮当落在钢板上,后面跟着林副官的劳力士,陈工的院士徽章,张队长珍藏的子弹壳。
远处突然传来汽笛长鸣。
三十辆重卡碾过丧尸残骸,车头“鲁H豫A”的牌照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戴安全帽的工人们跳下车就开始卸货,成捆的玄武岩纤维在尘土中泛着暗红光泽。
“济南老战友送的嫁妆。”
张队长突然把安全帽扣在我头上,“你对象戒指都捐了,不给人姑娘个交代?”
当最后一根虹吸管接通的瞬间,紫色菌丝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。
苏教授在视频里疯狂拍打秃头:“快看光谱仪!
这些鬼东西的DNA链在断裂!”
三个月后我站在民政局废墟上,刘珊珊正给新栽的梧桐树系红绸。
远处幼儿园飘来风琴声,戴防毒面具的孩子们在跳皮筋。
“当时真以为完蛋了。”
我摩挲着结婚证上凸起的钢印。
刘珊珊突然把冰可乐贴在我脸上,她新买的银戒指闪着市政厅表彰会的灯光。
混凝土车又开始轰鸣,这次是在给新建的电影院打地基。
张队长拎着两瓶啤酒翻过护栏,安全帽上“援建光荣”的红漆亮得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