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。
<地下祭坛的潮湿空气里漂浮着霉变的圣油气息，艾琳跪在干涸的受洗池边，将变异的手指插入池底裂缝。
当苏黎点燃从守夜人小屋偷来的鲸油蜡烛时，池底突然浮现出用经血与硝酸银书写的方程式，那些字符在遇到烛泪中的铜离子后开始重新排列组合。
祭坛东侧的圣像突然坍塌，露出后面布满菌丝的生物培养舱，淡紫色液体中悬浮着三十六个胚胎，EP-37的标签下赫然贴着苏黎七岁时的证件照。
“原来我们都是被选中的画布。”
苏黎的指甲抠进池壁青苔，童年记忆里母亲总在深夜擦拭的檀木盒，此刻在意识中轰然开启——那里面根本不是祖传的翡翠镯子，而是印着王室纹章的卵子冷冻同意书。
防爆门被炸开的冲击波掀翻了十九世纪的忏悔室，穿石墨烯防护服的士兵鱼贯而入。
艾琳的后背此刻完全角质化，脊椎凸起处伸出三对蝉翼般的透明膜翅，当她转身迎敌时，苏黎看见那些翅膀上密布的光导管正在吸收月光转化为生物电能。
“带公式走！”
变异的手掌劈开石砌祭坛，艾琳将染血的铜制烛台塞进苏黎怀里，烛身上蚀刻的玛格丽特侧脸正在融化，露出底层用纳米粒子印刷的基因图谱。
苏黎在翻滚躲避电磁网时咬破舌尖，血腥味让她想起毕业论文答辩那天——导师指着她的脑部核磁共振图惊呼杏仁核异常，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根本不是先天缺陷，而是王室安装在每个“作品”脑中的行为控制器。
圣乔治礼拜堂的地下墓道传来管风琴的轰鸣，苏黎知道那是追兵启动次声波武器的前奏。
当她冲进摆满中世纪刑具的陈列室时，怀中烛台突然与铁处女刑具产生磁吸反应，齿轮转动的巨响中，刑具胸腔内缓缓升起装满淡绿色液体的水晶瓶。
墙上的火刑犯画像开始渗出血泪，那些液体在接触到从通风口涌入的月光后，竟在石板上蚀刻出通往玫瑰园的密道图。
“艾琳需要这个！”
苏黎攥紧水晶瓶转身狂奔，却在拐角处撞进散发着广藿香与硝烟味的怀抱——安妮公主的鎏金义肢掐住她的喉咙，机械手指正在读取她颈动脉的跳动频率。
“亲爱的小画家，你以为女王为什么允许EP-37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