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牙印。
“裴知衡……”我扬鞭的手在抖。
“你的棺材我烧了。”
他转身笑得放肆,左耳银环叮当响。
“无妨,本王的棺材,向来是夫人怀里。”
沙海落日将我们影子绞成乱麻。
他咬着我后颈按进沙堆时,叼着枚金环套上我手指。
“聘礼补上了。”
他舔去我眼尾的泪。
“裴夫人何时补交嫁妆?”
我拔出他腰间匕首,抵住心口蛊疤。
“两命相缠,算不算?”
裴知衡握着我的手时,沙暴吞没了最后一丝天光。
“林婉,我快不行了,你要答应我永不再嫁,不然我死不瞑目。”
他眯着眼映着我惊愕的脸,笑得像十年前南疆山洞里那个濒死的少年。
沙暴中,裴知衡的呼吸渐弱。
我攥着他冰凉的指尖,突然摸到熟悉的凹凸,他手指上戴着的螭纹戒指,内侧刻着一行小字“吾妻婉娘,见棺如晤。”
“你的棺材……我烧了。”
我扯开他染血的衣襟,只是小划伤,并不致死。
“裴知衡!
你又骗我!”
他喉间滚出低笑,完好的左耳蹭过我颈侧。
“夫人砸冰湖棺椁时,没发现里头铺着螭纹卫的皮吗?”
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。
“三百死士替我承了蛊毒,这局赌赢了。”
远处传来驼铃声,幸存的螭纹卫掀开黑袍,皮下是蠕动的蛊虫,原来他们早被炼成蛊儡,痛觉皆系于裴知衡一身。
“主上,北疆王帐已焚。”
掌柜割下巫首的头颅。
“按您吩咐,留了全尸喂蛊。”
裴知衡突然掐住我后颈按进沙堆,指缝钻入衣襟:“该清算家事了,裴夫人。”
11三日后,林府祠堂。
我踹开尘封的偏殿,蛛网后的画像溅满黑血。
父亲跪在蒲团上发抖,手中攥着半块螭纹玉,与裴知衡当年给我的定情残玉恰好契合。
“当年你向螭纹卫告密,说我娘私藏蛊王。”
我碾碎他指骨。
“其实是你贪功,用妻女性命换仕途。”
裴知衡的剑尖挑开供桌,露出密格里的巫医族名册。
母亲的名字被朱砂圈起,批注“炼蛊至死,可得长生”。
“岳父这手字,比当年求我娶林婉时更丑了。”
裴知衡笑着挥剑,父亲右臂飞上房梁。
“放心,小婿会把你做成人蛊,挂在婉娘闺房当风铃。”
惨叫中,小灵捧着木盒踉跄进门:“小姐,老夫人留下的……”盒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