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真的很像陈乔年。
只不过如今的陈乔年快三十了,经历的多了,便温柔成熟了,从前的陈乔年也如他这般,张扬恣意。
我有时会看着他的脸发呆,只是看着这张脸,就好像陈乔年在自己身边,不曾死去,我贪恋这种感觉。
姜斯年待我很热情,成了我专属的免费导游。
喝他煮的酥油茶时,骆驼背上晃悠时,那张脸总让我产生荒诞的错觉。
直到某天他突然问我,有没有男朋友。
我愣了一下,但也只是一下,便和他说起了陈乔年,以及看到他时愣在原地就是因为觉得太不可思议,居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。
“真的有这么像吗?”
他凑近我,鼻尖几乎相触的距离,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:“一模一样。”
“那我有机会吗?”
他丝毫没有闪躲,大胆直白地问我。
反倒是我,推开了他,指甲掐进掌心,别过头去看向窗外,带着些许慌张。
“没有,我很爱他。
我这辈子就他一个。”
“我不信没有!
就他一个?
那正好缺个替补,我就当狗皮膏药粘着你。”
他嬉皮笑脸地化解尴尬。
我暗自松口气,其实我更害怕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,那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陈乔年了。
我贪念这张和陈乔年相似的脸。
5有天晚上,姜斯年蹲在篝火前转动烤架,羊腿的油星溅在他挽起的袖口上。
我鬼使神差掏出湿巾要帮他擦,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:“姐姐,这可是沙漠的勋章。”
他指尖还沾着孜然粒,我突然发现他右耳垂有颗我没注意过的小痣,随着说话时脖颈的牵动忽隐忽现。
“看够了吗?”
他突然把烤得焦香的馕饼塞进我掌心,“尝尝这个。”
烫得我直甩手,他笑得前仰后合,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冰镇橙汁。
他自己则喝着可乐,我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也拿可乐,他却笑了笑说对身体不好。
深夜他突然给我打电话,“带你去看个东西。”
当越野车颠簸着冲上沙丘顶端,车灯熄灭的瞬间,银白色草浪在月光下一直漫到天边的烽火台。
“像不像银河坠地?”
他摊开手掌,三颗奶糖静静躺在磨出茧子的掌心,“陈乔年一定不会带你看这个。”
我含着糖含混地问为什么,他忽然把防风面罩拉到我鼻尖:“因为三十岁的老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