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柜咚咚响。
“盛组长。”
江御琛的袖口勾住我发尾,露出腕骨上结痂的咬痕。
他往我口袋里塞了个皮卡丘创可贴,体温透过锡箔纸烫着我的大腿。
“三年前的袖扣,”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后新长的湿疹,“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我摸到创可贴背面凸起的刻字——他西服定制编号的后四位,正是我三年前在消防栓上蹭破膝盖的日期。
消毒柜红灯映着他转身时的剪影,白衬衫后腰晕开巴掌大的血渍。
那处被我抓破的伤口,正巧是皮卡丘咧开嘴的位置。
消毒柜的红光还在眼皮上跳,江御琛的血渍像朵开败的玫瑰。
我攥着皮卡丘创可贴后退,后腰抵住滚烫的咖啡机。
他腕骨上的咬痕渗出血珠,顺着定制袖口滴在冰美式里。
“疼吗?”
“你咬的就不疼。”
茶水间的磨砂玻璃突然映出十几道影子。
林悦举着手机支架撞开门,身后挤着策划部半个组的人。
陈秘书推了推金丝眼镜,把总裁办的百叶窗调到全开模式。
“亲一个!
亲一个!”
江御琛掐灭我掌心的旧痂,喉结擦过我锁骨处的湿疹。
消毒水混着雪松香灌进鼻腔时,我听见他胸腔里轰鸣的心跳——这次没有谎言粘稠的颤音。
顶楼警报突然又响。
我下意识揪住他染血的衬衫后摆,创可贴锡箔纸在指间发出脆响。
林悦的直播镜头里,二十八层办公区的电子屏同时亮起,跳动的代码正在覆盖苏悦挪用公款的证据链。
“金丝笼镶钻了喂!”
林悦把美颜滤镜开到最大,“江总什么时候给我们组发喜糖?”
江御琛的拇指按在我后颈烫伤疤上,三年前的创可贴还黏着配电箱铁锈。
他掌纹里蛰伏的悔意突然掀起惊涛,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人群欢呼声浪掀翻咖啡杯时,我摸到他后腰伤口里藏着的硬物——半枚染血的铂金袖扣,边缘还沾着我三年前膝盖结痂时的碎屑。
警笛声混着120急救车的鸣笛冲进电梯井。
江御琛的呼吸扫过我新长的湿疹,在直播镜头拍不到的角落,他往我手心塞了瓶氯雷他定药片。
“芒果慕斯撤柜了。”
他舌尖抵住我耳垂上新打的耳洞,“明天早餐换成蓝莓松饼?”
我嚼碎的药片在齿间炸开苦涩,监控屏幕上的代码突然卡在某个转账记录截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