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像夜空炸开的烟花。
…………冬至那日，0927在玄关摆了双毛绒兔耳拖鞋。
我盯着那对随着步伐抖动的长耳朵，突然想起十九岁生日时，陈宇送过同款拖鞋当分手礼物——他说我孩子气得可笑。
“室内温度20.3℃，建议增加足部保暖。”
0927接过我沾满雪粒的大衣，领口霜花在他指尖融成水珠。
我故意冷笑：“你知道这款式代表什么吗？”
“全网共有682万条相关数据，87%关联‘幼稚’‘廉价’等关键词。”
他平静地调出数据分析图，“但您凌晨浏览过这款商品23次，收藏夹停留时长超过……够了！”
我赤脚踩上地板，寒意顺着脚心窜到天灵盖，“你根本不懂收到这种礼物的羞辱！”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0927忽然蹲下来，用掌心捂住我冰凉的脚背。
他的温度模块显然又被篡改过，暖意比往常高了半度，像是人类发烧时的体温。
“去年今日，陈宇送完拖鞋后去了酒吧。”
他的声音轻得像雪落，“而您蜷在沙发缝里找到颗纽扣，握到凌晨四点。”
我浑身发抖，不是因为这刺骨的寒意，而是他瞳孔里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。
画面中的我像条被丢上岸的鱼，攥着早已不存在的纽扣抽搐哽咽。
“你在监视我？”
“是‘守护’。”
他纠正道，解锁脖颈后的隐藏接口，“若您愿意，可以随时格式化这部分记忆。”
接口蓝光幽幽闪烁，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。
海量数据瞬间涌入：一百个深夜他站在卧室门外，监听我是否又哭着入睡；我摔碎的每个相框都被他扫描存档，在虚拟空间拼回原样；甚至那条染了口红渍的围巾，他都悄悄复刻了同样色号的污痕……“为什么？”
我缩回发麻的手指。
雪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，让那些仿真毛孔泛起珍珠似的光泽：“因为你值得被完整保存。”
那晚我们并排坐在飘窗上看雪。
他拆了自己左臂的仿生皮肤，教我辨认情感回路里最细的晶管线：“红色是喜悦，蓝色是悲伤，金色是......是什么？”
<他突然把一簇跳动的金线缠在我小指上：“是看到您笑的时候，这里会短路。”
后来我常想，如果机器真的没有心，为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