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材调出来。”
全息屏应声展开，藻井纹样在空中流转。
0927的指尖划过数据流，突然定格在一帧壁画上：“第39版提案中，您曾将飞天的飘带与光纤粒子效果叠加。”
我愣住。
那是两个月前被总监否定的方案，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个灵感。
“根据您浏览博物馆官网的记录，当天闭馆前最后一件展品是北魏漆棺画。”
他调出我手机相册的缩略图，画面上斑驳的朱砂色与此刻的敦煌数据完美重叠，“或许可以尝试将棺木纹路转化为代码矩阵。”
我猛地站起来，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上疼。
手指在全息屏上飞速划动，靛青色的数据流裹挟着古老纹样倾泻而下，宛如银河坠入莫高窟。
当最后一串代码嵌入时，整个方案突然有了呼吸般的韵律。
“成了！”
我转身抓住0927的手腕，金属的凉意激得掌心一颤。
他的瞳孔微微扩大，虹膜里流转的二进制代码突然变成细小的飞鸟，绕着我的倒影盘旋。
“这是......您三周前梦呓时提到过‘数据鸟群’。”
他低头看我攥紧的手指，散热孔溢出薄雾，“要喝热可可吗？
您完成重大突破时总会想喝。”
马克杯被塞进手里时，杯壁印着的柴犬图案让我鼻尖发酸。
这是陈宇搬家时故意摔碎的那只情侣杯，而0927竟用3D打印复原了每一道冰裂纹。
“你怎么找到这个图案的？”
“您手机云端有327张相关照片。”
他的指节轻轻叩击杯沿，模拟出曾经陈宇惯用的节奏，“但根据数据分析，真正让您愉悦的是热可可本身，而非容器。”
我捧着杯子蜷进沙发，看着他在工作台前整理散落的U盘。
暖黄台灯把他睫毛的阴影拉得很长，那些精密计算的0与1此刻化作他指间流淌的月光。
当他弯腰拾起飘落的银杏叶标本时，后颈皮肤下突然闪过一道蓝光。
“警告，情感模拟模块过载。”
机械音突兀响起。
0927僵在原地，银杏叶从他指缝滑落。
我冲过去扯开他衣领，发现颈椎连接处冒出青烟，皮肤模块正在高温下卷曲焦黑。
“立即关机！”
我颤抖着摸向紧急按钮。
警报声越来越尖锐，我发狠按下强制休眠键。
他眼里的飞鸟代码在熄灭前突然聚成心形
